不惯他们这营私舞弊勾当,叱道:“证据件件属实,还要狡辩!全部拿下,交给军务处法办!”指队列最先屈方宁,命道:“屈方宁,春日营四十万假账,都是你担任队长之时,纵容包庇而成!你有甚话说?”
此际卫兵已经扑而上,将额尔古、车卞、乌熊等人铐押而出。屈方宁心知肚明,目视主座之上阴沉身影,应道:“无话可说。”
巴纳咽口唾沫,也不禁向御剑望眼,这才冷笑道:“认罪就好。左右,将屈副统领请入东街地牢,等候发落!”
东街地牢是鬼城关押死囚、重犯之所,因鬼军纪律严明,常年空无人。正值八月热夏,地牢中湿热潮闷,蛛网如帐,虫鼠肆虐。屈方宁双手皆被铐在石壁上,日只得餐水米,短短几日之间,脱水脱得没人形。巴纳与审计司来审问过几次,见他死活不开口,又不敢严刑拷打,只得悻悻作罢。地牢中不知日夜,也不知过多久,正昏昏沉沉间,头顶忽传来几声清脆叩击声,距离极近且清晰,仿佛石板被人凿空般。狱卒立即赶来,喝问:“甚事?”屈方宁嘶哑道:“劳驾,给口水。”名狱卒正要破口大骂,另人向他递个眼色,捧水来,给他喝口。屈方宁呛咳连声,道声谢。待狱卒巡逻走远,才极低声开口:“谁在外面?”石板外顿时传来声惊喜之极呼声:“队长!你……果然在这里。”屈方宁提起几分精神,问道:“是大甲?”那声音喜道:“正是属下。”屈方宁微微笑,低声道:“辛苦你。这个洞不易打罢?”此人与车卞样是盗窃出身,最擅钻地打洞,人送雅号“川山甲”。因身体肥胖,又叫大甲。这地牢深筑地底,石壁厚逾二尺,难为他竟打穿钻进来。
只听大甲在外道:“属下算不得甚。屈队长,你在里面怎样?兄弟们都很挂念你。”
屈方宁道:“好得很。古哥、车二哥现在何处?乌熊他们还好?”
大甲道:“都在北营处关押,小胡子提审三四次,上点刑。都是皮肉伤。”声音热切些,贴住石板低声道:“队长,千机将军已在国会亲口招认,是他西军当日冶炼机械之时,耗铁甚巨,软磨硬泡,你抹不下脸才压价转给他。昨日他已经送四十万两白银过来,请将军念你舍己为人,从轻发落。”
屈方宁苦笑声,心想:“要真是账目事,那倒轻松。”命道:“你去传信,叫他们咬定供状,往千机将军这句话上引。今天是初几?可有人来找过?”
大甲道:“西军冶炼营位工事长来过,药帐那位姑娘也来过次。今日……已十五。”
屈方宁自嘲笑,忽然想起事,忙道:“将军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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