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意思,是想拉着裴长淮起试试云雨,没想到竟惹毛他,得他扇子敲头,顿猛捶,额角上淤起大块青紫,足足疼半个月。徐世昌认识裴长淮那久,头次挨他这狠揍。
后来又因着有两位年轻公子为寻春争风吃醋,更在芙蓉楼里大打出手,此事由徐世昌从中调解,才算没闹开,所以裴长淮对这寻春印象很深。
没想到,如今他竟成赵昀人。
这有什奇怪?赵昀本就是个风流性子,府上不置妻妾,身边自也少不陪伴人,那日
眼下这枝已经枯萎,还没被丢弃,可见赵昀喜欢。
裴长淮正琢磨着这些有没,那厢赵昀写好手谕,合上,递给裴长淮。他去拿,赵昀第时间没松手。
“裴昱,现在刘项就是个烫手山芋,你做什都要谨慎些。”赵昀语气有些沉。
裴长淮肃容道:“多谢。”
拿到手谕,裴长淮请辞离开,听得门外有人求见。
裴长淮冷着脸坐起来,边抚整领口边说道:“本侯走。”
赵昀忙从背后揽住他腰,把他重新扯回来,低声道:“侯爷不愿意就算,又不能强要你。”
他说彬彬有礼,仿佛把自己之前做过事概浑忘,俨然成什正人君子。
裴长淮真想赏他巴掌,但听他声音里透着玉质清亮,心就软,到底没下得手。
赵昀贴到他后颈吻下,吻到他长发上,“你不该来。”
那人端着酒壶与杯盏进来,低眉顺眼,不过模样生得很好,丹唇粉面,五官出奇秀气。
裴长淮看着眼熟,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跪下,先给裴长淮行礼:“奴才寻春拜见正则侯,侯爷万安。”
听到这个名字,裴长淮才记起来他是芙蓉楼小倌,因容貌出挑,性情温柔乖顺,在芙蓉楼也有些艳名。
以前徐世昌跟他说过,这小倌在床上很会服侍人,什花样都玩来,尤其是后庭可容双龙同入,乃是罕见奇货。
说完这句不明就里话,他起身去写手谕。
赵昀写得很慢,似乎笔划都极耗工夫,裴长淮也不着急,就站在他身旁等,眼睛不经意地打量赵昀书房。
这里也没多少藏书,案上摊着两三本杂书异志,平时读来消遣,没什大用。文房四宝应俱全,赵昀最近貌似在临摹荣公草书,单单是练习用纸张叠起来都有掌之厚,可见勤勉。
荣公真迹很罕见,不过因他后半生沉迷修道,倒在京郊几处道观立碑上留有墨宝,赵昀这字帖多半是从这些碑上拓下来。
书案旁还摆着个玉白透润细颈瓷瓶,瓶中插着根结满碧色花朵梅枝。这绿梅名唤“翠翘”,因品性娇贵,只长在城郊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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