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背起手慢悠悠地晃过每座金像神佛面前,圣光在他背后形成威严底色,更显得人深色莫测:“你们个个都是这宫里不得长居客,唯独朕没在这儿住过几天,但也知道亲自给神佛、先祖上香、敬茶、拭灵牌便是祭祀游使,怎?你们想剜游使心头血?”游使是祭祀中
当年是他幼小无力护住母妃,可此时已今非昔比。
底下之人出蠢蠢欲动:“皇上若不能给个公允决断,老身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福亲王附议、”
“贝王附议。”
“固莲县主附议。”
德高望重王爷肃穆道:“长公主在宫中长大,本王也是从这宫里出去,真要论起来,比公主多住可不只年半载。况且公主已经身嫁千里,宫有宫规,神佛有道,难不成公主要违背天道逆天而行?”
这意思是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宫中事轮不到你说话,你若是护着祝知宜就是大逆不道。
秦太妃咄咄逼人:“皇上,君后不敬神佛不孝先祖,视先辈国运于无物,其心可诛,若不重罚,不足平鬼官之怒,抚先帝之心,望皇上依钦天监掌司之言,并剥去君后掌宫之权,以平众宗室皇亲之忧。”
长公主面色沉怒:“本宫不同意——”
太后怪笑声:“你不同意?今日为皇家私事,公主是以何身份以何立场在此祖护偏私这不敬不孝之徒?先帝视你为掌上明珠,你便是这样报答他?”她勾勾嘴角,扭着腰肢走到面沉如水梁徽面前,吐气如兰:“皇上,你也要保这不肖子孙?如此心无敬畏之人还能掌管六宫,身坐后位,皇上就不怕违背天道、触怒地官、宗室失心?”
眼见梁徽面色越发阴沉,祝知宜忙上前步,拱手请罪,掷地有声:“臣祝知宜掌宫不严,触犯天威,甘愿受罚,但凭皇上处置。”
梁徽没看他,盯着众皇亲字句道:“夕颜不样乃世人愚论,先帝不喜,朕喜。”
众人面露惊色。
梁徽却像得逞似勾起嘴角,上挑眉梢在香火红烛下有种怪诞邪肆和阴鸷:“都想处置君后是吧?嗯?”
被他目光扫过人脊背升起寒意。
已然是赤裸裸威胁,警告梁徽若是不严惩祝知宜,失却人心,难以服众。
忽地,她又凑近梁徽耳边,低声说句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祝知宜看到梁徽下颌咬得很紧。
眼见他们咄咄逼人,梁徽骑虎难下,祝知宜索性主动开口请罪领罚:“臣——”
“说够?”从头到尾言不发梁徽转过身来,锋利漆黑目光缓缓扫过殿下每张面孔。
这些恶臭、贪婪又冷血嘴脸,当年也是这样地朝他与化母妃张开血盆大口,今日祝知宜不过是又个祭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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