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八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他说:“假,没人敲门。”
“胡说!”时阔亭推他把,“你肯定是害怕,根本没去厕所!”
“就是!”其他人附和。
宝绽知道他们会有这手,挺直腰杆:“在门上做记号,不信你们跟去看
时阔亭走过来,仰头往上看,篮球下下拍在地上,有种不可世样子:“四大禁地第名,男生宿舍楼顶楼,东边厕所,7号坑,半夜十二点蹲在那儿,会有人来敲门,然后问:嘿,你看见头吗?”
这个有点恐怖,宝绽微微往后缩。
“既然你不信说,”时阔亭激他,“就是这栋楼,敢去验验吗?”
这栋楼直是男生宿舍,但屋多人少,顶楼封闭很多年没人住。
“不敢就是孬种,”时阔亭眯起眼睛,“见次,骂次。”
,听他神秘兮兮地问:“咱们学校有四大禁地,你们听说过吗?”
初中男孩,对恐怖探险最感兴趣,纷纷摇头。
“第四名,”时阔亭小声说,“是学校后身洗手池子,左边第二个水龙头,据说到半夜十二点,拧出来不是水,是血。”
“哇!”片惊呼,宝绽从他们背后上铺坐起来,垂着脚往下看。
“第三名,”时阔亭声音更低,“从水池子往老楼那边走,有个铁秋千,特别旧,要是半夜去玩,能听见有女人在背后笑,边笑还边往高推,听说前几年有人从那上头掉下来摔死过。”
他这样说,宝绽当然不能认怂,瞪着他:“有什不敢……”
“好!”时阔亭不给他反悔机会,锤定音。
为这事,他们整个宿舍都很兴奋,时阔亭干脆猫下来没回家,十点半,宝绽从上铺下来,大伙给他找个手电,目送他出门。
具体宝绽记不清,只记得上到顶层,进东边厕所,没有灯挺吓人,每个隔间门上都有手写号码,他借着月光找到7号坑,蹲进去。
当然,十二点并没有人敲门,他从裤兜里掏出水性笔,摸黑在门上打个叉。
“操,鸡皮疙瘩都起来!”男孩们挤在起,来回搓胳膊,宝绽倒没觉得特别怕,聚精会神地听。
“第二名,”时阔亭用双帅气眼睛扫视每个人,“就是咱们上课那个楼,五楼,平时没人那条走廊,墙上有个祖冲之画像,据说半夜十二点他会拿眼睛看着你,你被他看见,要是背不出圆周率前二百位,就完蛋。”
有人开始数3.1415926,宝绽想想:“可是课本上写着,祖冲之自己也只算到小数点后七位。”
时阔亭玩球手停,转过头,单双两只贼眼皮盯着他:“你是哪根葱?”
宝绽知道说错话,没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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