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它都臭。”匡正挡着门。
“没事,洗下就行。”
“野狗,”匡正没让开,“真会咬你,”
宝绽针似盯他眼,冷淡地说:“你回去吧。”
这是他们今天第二次为这种事闹分歧,“说你怎回事,”匡正压不住火气,“人你捡,狗你也捡,你看
“干嘛?”匡正拐上大马路,开始加速。
“你今天和朋友来喝酒,那巧,碰到?”
他这问,是猜着,匡正面不改色:“是啊,咱俩巧事儿还少吗?”
“那上次你三点下班……”问到半,宝绽不问,匡正明显是来接他,没挑明,是不想让他难堪而已。
匡正继续装傻:“什?”
宝绽说:“两万。”
梁叔诧异:“这年头还有人还不上两万快钱?”
有啊,有人每天推着小车去街上卖针头线脑,也有人靠捡西瓜车掉下来碎西瓜渡夏,还有人为完成个承诺、为点无妄热爱,倾其所有投入个没落剧团……宝绽抿住嘴唇。
梁叔不说话,宝绽觉得有点尴尬,伸手到那小子西装里,没管梁叔惊不惊诧,在肋条上挠两下,那小子痒,缩起胳膊把他放。
“再见。”宝绽转身就走。
宝绽摇头,冷气上来,他披着那件黑西装,领子上有股好闻柑橘味。路畅通到家,宝绽拎着方便面下车,匡正在车里等他进屋,可他走到门口,忽然蹲下。
“怎?”匡正跟着下去,走近看,是上次那条大黑狗,龇着牙躺在门前,折断左后腿已经化脓发臭。
它比上次更瘦,薄薄肚皮微微地动,只剩口气,“天这热,它又有伤,肯定找不着吃,”宝绽开门进屋,端来碗水,“上次们给它两块肉,它可能是记住,才来碰运气。”
匡正对流浪狗没有多余同情心,他想是物业宣传什无人机巡逻,这大安全隐患搁在家门口,他们看不见?
那是条野狗,宝绽靠近,它就发出警告低吼,但是太虚弱,没力气咬人,宝绽喂它点水,想把它往屋里拖。
绿化景观旁,匡正西装掉在地上,他赶紧跑过去捡,刚弯下腰,面前停住双黑皮鞋,还有两个超市购物袋,装着七八包各种口味方便面。
宝绽抬起头:“你怎买这多!”
“你不是爱吃吗,”匡正提提那两袋东西,“都是你,不吃泡面。”
宝绽无比后悔让他去买东西,可钱都花,舍不得也没用,他抖着西装跟他上车。中控锁放下,两个人并肩坐着,宝绽忽然反应过来,刚才他说喝醉那小子是客人,匡正丝毫没疑惑,连问都没问句,难道……他知道自己在翡翠太阳上班?
宝绽扭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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