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正尿完过来洗手,宝绽躲着他,拿水抹把脸就要出去,被匡正叫住:“回来,”他递上条毛巾,“脸擦擦。”
“不用,”宝绽怕把他毛巾弄脏,“风吹就干。”
匡正抓着胳膊把他拽过来,拿毛巾蹭他脸,然后从那堆瓶瓶罐罐里挑出三瓶,戳在他面
匡正无奈地点头,捏着眼角,宝绽瞧见他手背上有个伤口,牙印似,半月形:“你手怎?”
匡正放下手,翻身下床:“没事。”
他穿也是冰丝,夜空黑,不过那个料子,什都看得清二楚,宝绽别过头:“哥,你把裤子给。”
下秒,牛仔裤丢过来,宝绽边提裤子边瞄着匡正,他身材是真好,宽大挺拔骨架,饱满有型肌肉,石墨色丝绸睡衣往上头拢,更显出男人味儿。
“刷牙去吧,”匡正转过来,“牙刷昨晚给你准备。”
宝绽皱着眉头睁开眼,脑袋里嗡嗡,不是疼,是胀,胀得太阳穴突突跳。面前是张黑床单,肩膀上还横着只手,他撑着床想起身,那只手立刻收拢,握着肩膀把他往回拉。
“师哥……”同张床,宝绽第反应是时阔亭,揉着太阳穴翻个身,“你这是把带哪儿……”
咫尺间,张睡眼惺忪脸,性感眉头,挺直鼻梁,蓬乱头发,大胸肌露在外头:“石哥是谁?”
是匡正,宝绽瞪大眼睛:“怎在你这儿!”
“不在这儿,”匡正伸个懒腰,“在你那个石哥那儿?”
“哦……”宝绽赶紧垂下眼,光着脚去洗手间,布局和他家没什不同,只是理石台面像网上那些美妆博主样,放着数不清瓶瓶罐罐。
宝绽盯着那堆东西,全是不认识外语,咋咋舌,拧开牙膏。
牙刷到半,匡正踱进来,和他背对着背站在马桶前,没有点点防备,哗啦通水声,宝绽咬着牙刷红脸:“还在这儿呢!”
匡正脸无所谓:“能怎,公共厕所不也这样。”
“哎呀你……”宝绽吐口泡沫,“这是在家!”
宝绽掀开被子想下床,低头瞧见自己冰丝内裤,那透,什都看见:“裤子呢!”
他捂着被子缩回来,匡正嫌他大惊小怪:“大男人嚷嚷什,”他指着窗边小沙发,上面扔着条淡色牛仔裤,“给你脱。”
宝绽有点埋怨他:“干嘛把带你家来,多丢人……”
“你以为想?”匡正疲惫地怼回去,“你像块牛皮糖似,扒着不撒手。”
“啊?”宝绽愣,昨晚记忆模糊不清,午夜戏台子、段没唱完《空城计》、高高挂起“如意洲”、他和时阔亭三杯酒,之后就是那瓶劣质白酒,切都暧昧难辨,“耍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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