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寅午却没笑,把那杯酒饮而尽,叮地放在桌上:“这个执行副总裁暂时挂在投行部下头,工作地点在……”
“什意思,”匡正聪明,而且敏锐,腾地从沙发上起来,“什叫‘暂时’?什叫‘挂在’!”
“你也知道,商行那边业绩这几年持续下滑,”白寅午口气变,不再是对自己人推心置腹,而是对下属公事公办,“国家利率控制,如意宝、余利宝冲击,城商行挤压,万融这几年存款规模萎缩近三分之,利差……”
“够啊,”匡正太阳穴越跳越
“上来。”是白寅午。
就两个字,电话挂断,这多年上下级,匡正解老白,越是大事,他话越短。
走出VP室,太阳穴隐隐在跳,他坐电梯上62层,敲开白寅午门,深吸口气,强装着精神焕发:“找什事?”
白寅午靠在桌边,没穿西装外套,桌上有个空杯子,显然刚喝酒,匡正有不好预感,默不作声在沙发上坐下。
白寅午没过来,松松领带,像是难以开口:“执行副总命令下来。”
足道页纸,但那上头是如意洲,是他和大家伙希望,这被人甩在脚下,他心里头疼。
拳头攥又攥,好半天,他弯腰把纸捡起来,没说什,默然转身,这时背后有人叫他:“哎,等等!”
宝绽绷着嘴角回过头,见是座上唯女客人,四十多岁,头利落短发,灰蓝色指甲间夹着根香烟,朝他招招手。
宝绽平复下情绪,走过去。
“坐,”她说,弹弹烟灰,“传单给看看。”
匡正两手握到起,说不紧张是假,微侧着头,等着他往下说。
白寅午没马上露底,又给自己倒杯,端到嘴边:“Kendrick,……”
“行老混蛋,”匡正强忍着头疼,没耐心跟他兜圈子,“是死是活句话。”
“恭喜你。”白寅午说,语气有些疲惫。
匡正握在起手陡然松开:“是你废什话,”他勾起个志得意满笑,抬手搭上沙发背,“大恩不言谢,弟弟慢慢报答你。”
听她说要看传单,宝绽表情缓和些,递张给她,但没坐。
“坐,”她又说,指着自己身边位子,“坐这儿。”
宝绽不知道她什意思,犹豫着没动,“你那堆传单都给,”她吐着烟圈冲他笑,“姐帮你全发,能坐吧?”——
匡正从桌边起身,不太舒服,可能是领带系紧,也可能是盯电脑时间太长,他转着脖子走向窗边,天上是片巨大乌云,低低压在城市上方,架着风,缓慢移动,有山雨欲来风满楼气势。
安静室内,手机突然响,他接起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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