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正在梦境般霞光中凝视他,觉得他那好,好得不真实。
“过去你是员工,”宝绽替他系起西装扣子,“以后不是,你是老板,员工可以退,但老板不能,你面前只有条路,往前走吧。”
匡正笑,真hold不住:“哟弟弟,”他轻轻地刮宝绽下巴,“当团长,果然不样。”
“那是!”宝绽昂起头,就着这个姿势想到什,“哥,你看下巴。
这样温柔包容,让匡正搂得更紧。
“是不是……”宝绽捋着他后背,“今天不顺利?”
“别问,”匡正不想提,不是不顺利,是太他妈不顺利,“可能干不多久。”
宝绽在他怀里动:“你跟说说。”
“没什说。”匡正箍着他,不让他动。
太紧,拘束人,他靠在椅背上,轻轻咬着指甲边缘倒枪刺,“脱起来费劲。”
匡正瞥见他样子,像是被什澎湃东西击中,兴奋,甚至躁动——穿长衫宝绽也精彩,但那种美他不懂,是从主流社会消失已久东方式含蓄,穿西装宝绽则不同,那秀颀,那闪耀,简单直接,点亮他眼睛。
回到家,正是夕阳西下,匡正要去开门,宝绽忽然拉住他,绞着他手指,把他往别墅旁草丛里拽。
“干什?”匡正怕他把新西装弄脏,拢着不让他去。
“你来,”宝绽迎着金红色霞光回头,脸上是比霞光还绚烂笑,“后面这片树林特别好,昨天发现。”
宝绽坚持:“你说说。”
匡正拗不过他,抬起头,给六个字:“烂摊子,没法搞。”
他觉得自己实事求是毫不夸张,宝绽却问:“比如意洲还难搞吗?”
匡正愣,他认为无可救药,不过是宝绽十年如日,从那样灰暗绝境里,艰难,步步走到今天。
“哥,”宝绽垂下眼,正正他领带结,“没有什是不能搞,只有你想不想搞,相信你实力,你能摧枯拉朽。”
匡正心开始跳,跳得不讲道理,跳得过分厉害,像是中迷魂术,脚深脚浅,跟着他走进郁郁葱葱树林。脚下是渐厚落叶,远方是日落余晖,雀鸟金色羽毛在半空闪,钻进摇曳树影间,不见。
宝绽在前头走,他在后头跟,眼前是道亮蓝色背影,还有把柔韧窄腰,匡正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仗着静谧,仗着暮色,还有大海里那次忘情拥抱,第二次,从背后抱住他。
“哥?”宝绽吓跳,弓着背,在他怀里转过身。
冲动过后,是要命尴尬,这时候松手更尴尬,匡正干脆把头搭在他肩膀上,破罐子破摔:“让抱会儿。”
宝绽很安静,没有拒绝:“哥,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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