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冯宽扫扫落在裤子上烟灰,“找什事?”
匡正翘起二郎腿:“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他又绕回到这个话题上,匡正挑眉,但没贸然说话,啜口咖啡,味道不错。
“他妈也不想,”冯宽搓把脸,腆着做总经理后有些发福肚子,“可这鬼地方,”他扫视自己办公室,“要是不干点不是人事儿,他妈都要疯。”
“得啊,”匡正放下杯,“都是同行,蒙谁呢。”
“不样,”冯宽摇头,“东楼这边……太难。”
“你难,”匡正嗤笑,“你有难?”
昨天宝绽蓝西装很亮眼,匡正今天也选蓝色,开着车没去万融臻汇,而是沿着走惯老路到金融街。
走进双子星东楼,他先去前台确认冯宽已经到,然后坐电梯到32层,这边办公室风格和西楼截然不同,中层往上都是独立房间,有些官僚气。
敲几次门,屋里都没动静,匡正觉得奇怪,打冯宽手机,秒钟后,铃声在门里响起,接着电话接通:“老弟?”
“在你门外呢。”
“是你啊,”那边叹口气,“等着。”
万融最好并购VP被发配到顶账私银去,这是这两天金融街上大新闻,冯宽不能否认:“你是难,”他抽颗烟,叼着点上,“也未必不是好事。”
这话匡正可听不下去,正要呛他,冯宽说:“你还不知道吧,上头要对投行部改革,老白顶不住,西楼会和们这边样,行政化管理。”
匡正愕然,投资银行业务……行政化?
“没办法,管理收紧是大势所趋,”冯宽缓缓吐着烟圈,全没壮年人该有生气,“你那破私银烂是烂,但至少你还能上蹿下跳,像个活生生人。”
反之,是万融东楼死气沉沉官僚式体制,面儿上装着孙子,背地里勾心斗角,匡正陷入沉思,投行部改革,老白之前知道吗?。
匡正挂断电话,等至少有五分钟,门啪嗒打开,出来却不是冯宽,而是个二十多岁女员工,脸般,身材不错,盘起来发卷有点乱,低着头,擦过他走。
匡正懒得盯着看,推门进去,办公室不小,和西楼样布局,但装潢乏善可陈,冯宽正在沙发那边系领带,立着衬衫领子问:“喝什?”
这种事在金融圈不少见,匡正直是漠不关心,今天也不知道怎,大概是和宝绽待久,脑子轴:“嫂子知道吗?”
冯宽扎领带手停住,随后是难堪沉默,匡正知道自己说错话,举起双手,表示无意冒犯,然后到沙发上坐下。
冯宽收拾好自己,给他倒杯咖啡,坐到他对面,似乎思考着什复杂问题,然后说:“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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