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明白啦?”应笑侬艳艳地笑,“得,还得去顺下头那位,你过会儿再下来。”
他走,门啪嗒关上,宝绽在屋里踱步,七年前,应笑侬那向往院团,拼命却进不去,七年后,他为如意洲,还得去求那些踏着他进去人,他心里是什滋味,没人能感同身受。
憋闷,宝绽就想给匡正打电话,号码拨过去,那边秒接:“宝儿,”听语气,匡正很高兴,甚至称得上兴奋,“哥刚签个大单,谁都想不到们能签下单,团队作战,马到功成。”
三个路口之外,匡正也在为事业拼搏,荆棘路上,宝绽是有伴儿,笑容爬上他嘴角:“是吗,那得庆祝下。”
“午饭去找你,”匡正声音低下去,无限温柔,“萃熙华都顶层小凤凰。”
你。”
七年里,这些话他从没说过,替应笑侬不甘、委屈,全憋在心里。
“要把如意洲挺起来,”宝绽捏着拳头,“不光为这块百年牌子,也是为你,去争口气!”
应笑侬没法不感动,咬紧牙关,连肩膀都在抖,抖着抖着,噗嗤笑,笑他们两个傻瓜,只想着对方,分毫没自己:“宝处,市剧团没躺在那儿等戏唱,你听张雷那嗓子,又亮又有劲儿,是带着功,那大院里没个废物。”
张雷嗓子拔尖儿,宝绽承认,但看他那张脸,就想起市剧团招聘,他们春风得意时,应笑侬失意落寞。
“好,”短短两句话,就让宝绽卸下浑身戾气,“等你来。”
电话挂断,他深吸口气,挺直背飞鹤,开门走出去。
再见面,宝绽褪去之前冷傲,张雷也调整好情绪,两个人重新上台,趟西皮快板下来,珠联璧合天衣无缝。
宝绽热情地道谢,让应笑侬替他请顿饭,说着“再会”下楼,panamera停在路边,匡正靠着车正抽烟,看到身黑衣他,愣住。
他见过穿白长衫宝绽,如云、似鹤,碗见底水那样清,眼前穿黑他别有番味道,冷着,飒着,奢靡着,让人不敢接近。
“你最谦和,”应笑侬那有脾气人,却耐住性子劝他,“你总是先考虑团里、考虑戏,这回也不能为破例,再说,市剧团人都不弱,咱们不可能辈子不和他们打交道。”
宝绽垂下眼:“如意洲用不着他们。”
“用不着他们,咱们就胜吗?”应笑侬握住他手,“什时候市剧团抢着给咱们配戏,那如意洲才是胜!”
宝绽挑起眼,望进应笑侬眼里,他说得对,固步自封绝不是出路,再不甘再难受,也得先放下,把这出《双投唐》唱好。
双投唐,是如意洲和市剧团次合作,也是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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