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万融臻汇时是九点半,段钊没到,夏可和黄百两在喝咖啡,蓬蓬头来晓星在资料柜里翻文件,左胳膊上套着只略窄红色袖箍。
“嗯?”匡正从办公区经过,“晓星参加居委会?”
夏可和黄百两对视眼,哈哈大笑。
匡正当然是开玩笑,但表情严肃:“公司批准吗?”
夏可憋着笑,给来晓星辟谣:“不是,老板,是基层党组织进私银……”
“洗。”宝绽说。
匡正起身:“也睡。”
“哥。”宝绽叫住他。
匡正回头:“嗯?”
“没事,”宝绽并没起来洗漱,反而用被子盖住脸,“晚安。”
主权吗?看着他慌乱、挣扎,去和二十几年价值观斗争?他剧团才刚刚起步,爱不是这自私东西。
匡正自认为是个肉yu人,喜欢美女,喜欢长腿,喜欢带着野性放纵,但对宝绽,这些都不重要,只要知道他喜欢自己就够,不需要承认,不需要名分,甚至不需要性,他可以跟他不明不白辈子。
那个Kindle,就当是这份无言之爱见证,既然宝绽已经喜欢他灵魂,又何必在意他是不是接受自己性别呢?
“小脑袋瓜瞎想什,”匡正揉揉他头发,“走,睡觉。”
宝绽黏着他,不起来。
来晓星狠狠给他下,张仓鼠脸
匡正笑,宝绽这个没有恋爱经验傻瓜,不知道他犹豫、慌张、心动,切切,都被他喜欢人看在眼里:“晚安。”
客厅灯熄,夜晚真正降临,宝绽掀开被子,盯着匡正离去方向,听着他脚步声,直到什都没有,万籁俱寂,才翻身睡去。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但进入十月末,气温开始走低,匡正穿着件偏厚羊毛针织猎装外套,给宝绽围条围巾,暖暖和和起上班。
车停在如意洲底下,两个人说会儿话,都是柴米油盐小事,分手时却像有只钩子在中间勾着,难分难舍。
宝绽下车后,匡正还在楼下待会儿,直到发现宝绽从二楼窗户偷偷往下望,才调头离开。
“嗯?不睡啊?”匡正哄小孩似,嘴唇贴着他耳朵,“哥再给你数肋骨?”
听数肋骨,宝绽骨碌爬起来,脚刚挨地,又软塌塌地往他身上靠:“哥,累,走不动。”
“欺负你哥身体好是吧?”匡正手肩膀手腿,打横把他抱起来,绕过沙发,面前两条路,条往右通向楼梯,条往左向着客房,匡正稍犹豫,怀着种隐忍爱惜,把他抱进客房。
黑着灯,他把宝绽放在床上,幽暗中两个略有些快呼吸,谁也不说话,这种氛围不是恋爱,但比爱情更稠,更让人心跳加速。
“不洗洗?”匡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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