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宝绽话,那时匡正刚被从投行部扫地出门,最落拓、最低潮时候,是宝绽用这样句话开解他,让他接下私银这个烫手山芋。
“你还记得……”宝绽有些意外。
“你说每句话,”匡正盯着他眼睛,“都记得。”
这样炙热眼神,宝绽不敢看:“可……怀疑。”
“怀疑什?”
宝绽哈哈笑,任他抱着:“带着你也怕吗,”他半转过头,因为是玩儿,搂得再紧也不怕,“你抱住啦,要加速!”
匡正纵情抱着他,冰上那多人,没个向他们投来异样眼光,他不免庆幸,宝绽是带他来滑冰,让他可以借着怕,大胆地做他爱人。
滑着滑着,宝绽叫:“哥。”
匡正用鼻音应:“嗯?”
宝绽鬓发被风吹起:“你有没有怀疑过自己在做事?”
他到湖边,上万块羽绒服,直接坐在雪地上。
“宝儿,”匡正问,“不会有脚气吧?”
“不会吧,”宝绽第次想到这个问题,“和师哥年年来,脚都好好,从来不痒。”
匡正没再说什,硬着头皮把脚往那个破棉篓子里塞,还行,不挤脚,系上鞋带站起来,他怂:“宝儿!不行这不行!”
“没事,”宝绽立在花样刀上,又直又漂亮,扶着他胳膊,“到冰上就好。”
“如意洲,”宝绽停下来,和匡正立在覆着薄雪冰面上,“每天做这些事,给有钱人唱戏,拿着大把大把报酬,
怀疑?匡正迎着风,瞧着他上挑眼尾。
“万融臻汇,”宝绽眼睛那美,像偷把天光藏在里头,又像从匡正灵魂里掬缕,嵌进他颤动瞳孔,“你每天在做这些事,帮有钱人管钱,处理他们家里麻烦事,你就直做这个?”
“顾不上想。”匡正答。
宝绽速度慢下来,扭着身看他。
“记得有个人跟说过,”匡正勾起侧嘴角,坏坏地笑,“有时候命来,甭管好坏,咱们先迎头赶上。”
说实话,匡正惧这玩意,他这大身高体重撑在两把纸片似刀刃上,还得往冰上戳,怎想都不安全。
“哥,”宝绽上冰,灵巧地扭,划个圈到他面前,把背给他,“来,你搭着。”
匡正放眼往冰面上看,大多数是四五十岁老大爷,有那几对小情侣,都是女搭着男膀子……
宝绽不知道他心里这点小纠结,把他手放到自己肩上,慢慢,带着他滑起来。
再难事,两个人起做也变得容易,北风吹来,凉凉,直往脖子里灌,匡正眼前是宝绽冻红耳朵尖,薄薄点,阳光打上去,看得见半透明血管,他不自觉向前倾身,痴迷着,蠢动着,从背后把他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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