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随对着下半身,又是声长叹。
段灼看不得他这副满脸愁容样子,心疼又愧疚,转头问医生:“这会儿医院还能挂号吗?”
医生说:“急诊随时都可以。”
“真要去吗?”程子遥抬手看表,此时已经接近熄灯时间,“怕学长他们突击检查要扣分,要不
段灼只听见她问好几个“这里疼不疼”,过去大约几十秒,又是“哗啦”下,帘子被拉开。
躺在床上人正忙着提内裤,耳朵通红,站立在旁医生面无表情地说:“按压肿痛,不排除里边有淤血情况,这边可以先给他开点口服药,稳妥点话,建议还是尽快去医院拍个彩超看下。”
段灼愣住:“这严重啊?”
生理上疼痛加上心理上恐惧,蒋随已是满头大汗,语无伦次地问医生:“那、那以后怎办,该不会要阉吧?”
医生笑笑,摘手套,边洗手边说:“如果只是淤血话没大碍,修养段时间就能消,拍彩超是顺便检查下你其他地方有没有损伤,不过你要是不想去,也可以等晚,要是明天还疼再去医院看看。”
怎啊?需要帮忙叫救护车吗?”
蒋随刚想说没事,程子遥已经先他步摆摆手,指着段灼说:“滑冰时候没当心,小鸟让他给撞下,们准备去医护室检查下。”
“扑哧”声。
路灯下,有人笑出来,不过并不来源于学长,而是边上几个女生,她们看看蒋随,又很快移开视线,小声说句什,听不清。
蒋随只感觉有把刀子在他身上刮遍又遍,恨不得当场把程子遥脑袋给拧下来,可他疼得动不,抬手把脸遮住,侧过身子面对边上草地。
段灼听着,垂下目光,蒋随已经穿好衣服,躺平在床上,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想什。
会不会是在怪罪他呢?
就算真怪罪,蒋随也定不会说出来,段灼太解他,伤感情话,不会轻易说出口。
“帮穿下鞋。”蒋随说,“有点冷。”
“哦!”程子遥赶紧照着吩咐做,“那咱还去医院吗,这会儿是不是太晚,要不明天再去?”
耳朵里只剩下担架车滚轮碾压地面声响。
忽然,什东西盖下来,将他脑袋遮得严严实实,没睁眼,只嗅到股淡淡皂香,就知道衣服是段灼。
到底还是这孩子有眼力见儿,但想到自己这样全拜段灼所赐,又忍不住叹气。
今晚值班校医还是上次给蒋随看脚那位,段灼度以为检查过程会很尴尬,有可能出现僵持不下情况,却不想,医生见多识广,听完情况后淡定如常。
她让人躺到床上,把帘子拉,把段灼和程子遥隔在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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