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仰视着颜起，却觉得这人现在像是
个快要散架
模型，只要再抽走那
小块零件，就会全盘崩塌。
周放也站起身，看着他说：“生日快乐。”
颜起笑
，即使嘴角笑容因为围巾遮挡而不怎明显，但是直像潭死水般平静眼底终于有真实笑意。
他对周放说：“谢谢。”
颜起走出奶茶店后，回身看眼，周放依旧站在刚才位置没有动。
平时营业到晚上十点钟也会有人光顾奶茶店，在这小段时间里竟然没有其他客人。
而唯个客人，正坐在老板对面小口小口地喝着奶茶。
没有人打破这样个奇怪氛围，直到颜起将奶茶喝完，又从背包里拿出张纸巾擦擦嘴角。
他脸色依旧不是很好，但却对周放露出个笑容，“谢谢，蛋糕很好吃。”
他没有问周放为什要赠送个店员说已经没有蓝莓蛋糕给他，反而问道：“第二次见面，方便知道您名字吗？”
娇。
周放双手交叠在胸前，像是不准备回答这个过于智障问题。
颜起感觉自己嘴里应该是被烫掉层皮，他低着头，有些委屈地把双手覆在奶茶杯外壁。
店里直很暖，奶茶很烫，现在掌心也是温热，可颜起还是觉得冷，冷到他不愿再维持那个温和平淡表象。
“晾着。”颜起忽然听到对面老板说。
颜起对他挥挥手。
周放双手插在裤兜里，姿势很酷，看就没有想回应他意思。
颜起笑着拉高围巾，遮住大半张脸，却挡不住冬季夜晚寒风。
他走在昏黄路灯下，却又觉得没有那
周放微皱着眉，看起来应该是不方便。
颜起也没觉得尴尬，他重新把围巾戴好，从座位上站起来，周放这才发现这个人比他想得还要高些。
颜起把双肩包背好，对周放说：“最后个小请求，今天是
生日，老板能对说句‘生日快乐’吗？”
颜起站在周放身旁，温和又执着地看着他，好像周放说不说都无所谓，但是如果不说，他就不会走样。
其实祈求别人送给自己句生日祝福，本该是件狼狈事情，可由颜起说出来，就显得那样名正言顺。
他抬起头看去，眼中是览无余脆弱，就像是山竹被扒去厚厚表皮，露出里面纯白又柔软果肉。
又是这个表情。
周放和他对视着，几秒钟后又移开视线。
之后时间里没有人再开口，周放就静静地坐在颜起对面，看着他用吸管慢慢地搅拌奶茶，再吹吹，试探着喝小口。
其实这样场景是有些奇怪，这时如果有个客人走进来，周放都可以直接站起身去做其他事情，但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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