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起逗他，“是不是特别丑？”
周乐摇摇头，“没有呀，特别可爱。”
颜起在桌子下面用脚碰了碰周放，周放看向他，颜起说：“放哥，你和乐乐学一学。”
周放嗤了一声，“学什么？拍马屁？”
周乐气鼓鼓地解释道：“才没有拍马屁，是吹彩虹屁，颜颜哥哥就是怎么样都好看！”
颜起再一次用刚才那种半是撒娇半是埋怨的眼神看向他，周放受不了他，“走吧。”
颜起刚要往外走，就被周放叫住，“等等。”
他指了指颜起的鼻子，有些不解道：“纸透了。”
颜起又对着镜子看了一眼，果然，纸巾已经完全变成红色了。
周放又帮他多抽了几张纸，严肃地问他，“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止不住血？”
周放从旁边抽了两张纸说：“别冲了，用纸堵一下。”
颜起接过纸，可怜巴巴地说：“我要把两个鼻孔都堵上吗？”
周放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笑着说道：“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你不禁撞。”
颜起哀怨地看着他，“你骨头太硬了，真的很疼……”
周放收敛了笑意，不想让他继续撒娇，“行了别说话，快堵上。”
周放盯着颜起的发顶看了几秒，有些不自在地问：“你……没事吧？”
颜起轻轻摇了摇头，没出声。
周放皱着眉啧了一声，“没事你先起来，别在这儿蹲着。”
颜起又缓了一会儿，慢慢地站起身，手依旧捂着鼻子。
周放看到他的眼睛后愣了愣，颜起的眼底水盈盈的，明显泛着泪光。
颜起笑出了声，眼睛弯得只剩下一条缝隙，却依旧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细细碎碎的光。
颜起仰着头把纸换掉，又去水龙头下冲手，不在意道：“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他笑着往周放脸上看了看，“你怎么一点儿事没有？”
周放随意往镜子里看了一眼，明明是想看自己，目光却还停留在颜起那边，“没你矫情。”
颜起笑了笑，擦干净手，把衣服的拉链拉高，遮住鼻子，“走吧。”
颜起回去后把周乐吓了一跳，“颜颜哥哥你怎么了？流鼻血了吗？”
颜起把两个鼻孔都塞上了纸，然后对着镜子看了看，生无可恋道：“太蠢了。”
他摸了摸鼻梁，“还在疼。”
周放也抬手在他鼻梁上轻轻按了按，“没折。”
“嘶……”颜起偏头躲了一下。
“娇气。”周放低声说。
周放震惊道：“你哭了？”
颜起闷闷地说：“太疼了……生理泪水。”
周放皱了皱眉，对他说：“你把手放下来我看看。”
颜起刚把手拿开，就觉得鼻子下面有些湿，他看了看指尖，全是血。
周放连忙带着他到洗手池前冲水，结果冲了好半天血还是没止住，把池子都染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