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他们两个人现在关系而言,这些话有点儿冒犯,唐蕴说完就有些后悔,不过匡延赫听,非但没有点难堪样子,反倒是靠着沙发,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完全不介意被他戳中。
笑够,匡延赫俯下身,眼神认真地问:“那唐律师自己又是个怎样人呢?”
唐蕴也不知道该用什词来定义自己。
“不是已经把恋爱史都告诉你吗?”
“匡总在南城就这个住处吗?”唐蕴忍不住问。
匡延赫显然已经从刚才尴尬中走出来,又在拆新快递,没什防备地回答道:“不是,如果到远点项目部出差话,就住酒店。”
唐蕴蹲下帮忙:“也是个人?”
匡延赫像是意识到什,抬眸看他,目光中含着深意:“你想问什,大可以直白些。”
唐蕴没再绕弯子:“你有女朋友吗?”
起先,唐蕴以为这只是匡导闹着玩寄来剧组道具,但往深处想,匡导为什要专门打包这些情趣用品?总不见得是让匡延赫自娱自乐。
这明显是两个人才用得到东西。
唯可能性是,匡延赫身边有可以起玩这些东西对象。
也许是恋人,又也许是……情人。
都说相如心生,唐蕴始终觉得匡延赫面相里透着股反叛邪性,表面上看着正儿八经,好像很容易被撩到,但实际上,他是站在食物链顶端俯视众人,风流浪荡,得心应手,从他刚才那迅速镇定反驳就可以看得出来,他脑袋里装东西可不简单。
匡延赫唇角弯下,大概猜到他为何会这样问,回答得也很干脆:“没有呢,所以这些东西,也不知道要用在谁身上。”
他说话时,眼神直直地注视着唐蕴,像在故意说给他听,反倒是弄得唐蕴很不好意思,垂下眼睫,“哦”声。
“看着倒是不太像。”
“为什不像呢?可纯情。”匡延赫抿抿唇,嘴角带着很深笑意,好像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几个字说出来,很违背良心,忍不住要笑场。
唐蕴翻眼,嗤笑道:“喝醉酒人不会说自己醉,罪犯不会承认自己杀人,越是标榜自己纯情人,私底下定玩得比谁都high,这是所掌握规律。”
但唐蕴从进门到现在,并没有发现疑似女性物品存在。
他先前去过许多小情侣家,通常推门就可以感受到很浓烈女性气息,她们喜欢买些无用又可爱东西妆点家里角角落落,崇尚氛围感。
无论是凌乱家还是整洁家,是不是两个人住,其实很好区分。
而匡延赫家里所有东西,都好像是装修时自带,没有样东西是多余。
与其说是家,倒不如说是高端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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