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延赫并不关心唐蕴父亲现在有没有工作。
“那他被判刑时候,你几岁?”
“十七。”
匡延赫没说什,只是抱抱唐蕴,像当初唐蕴拥抱他那样。
这个动作维持
在那个年代乡镇,个女人即使离婚,也还是要重新组建家庭,否则连找工作都不会顺利,还要承受嘲笑和孤立目光。
家里面不断地给李曼珍介绍新对象,有秃头啤酒肚,有离异带两个小孩儿,有家里入不敷出,也有快五十岁。
李曼珍最后选择复婚。
“你爸是做什工作?”匡延赫问。
“最早是跑出租,出狱以后不清楚,很少和他碰面,他年也就回家次。”
“不知道。”
“不知道?”项凌问,“才谈没多久吗?”
“嗯。”
“你们怎认识?”
“就这认识。”
“出狱?”
像被点点剥去外衣,唐蕴感到阵羞耻,他以前在学校倒是不会自卑,因为身边同学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经,他踏入社会之后也不会因为原生家庭自卑,因为他已经有自力更生能力,完全不需要依靠家庭。
然而,在匡延赫脸上看到很不理解神色时,他觉得自己很倒霉,为什会摊上个叫人难以启齿父亲。
“酒驾逃逸,被判七年,出来以后很难找工作……知道情况是,他在厂里面当仓管,需要搬搬货那种,至于现在还是不是,就不清楚。”
唐蕴声音越来越小。
在听到匡妈妈好奇儿子恋爱对象家庭状况时,唐蕴有种说不上来窘迫感,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包装得很好看礼物,看到他人,都会以为这华丽包装下,定是精致藏品,然而他只是颗很普通巧克力。
“父母离过次婚,后来又复婚。”唐蕴坐在沙发里,第次向匡延赫提起自己家庭,“妈年轻时候,长得挺漂亮,很受媒人欢迎,原本家里是希望他嫁给个开饭馆男人,但她觉得那男人太丑,就自己谈个对象,那人后来成爸。妈跟爸结婚第年就怀孕,也是在生下以后,她才意识到,长得好看,是爸浑身上下唯可取之处。”
在唐蕴上六年级时候,李曼珍给他报名书法兴趣班,每周三节课,有天老师身体很不舒服,提前下课,唐蕴回到家推开门,发现主卧房门虚掩着,里面传出陌生女人求饶声和哭泣声。
他急忙推开门,看到是两具赤裸,抱在起身体,他父亲慌乱地用被子卷住身子,问他怎这早就回来。
在那之后没多久,唐蕴父母就协议离婚,唐蕴跟随母亲生活,但父亲还是时常出现在家里面,祈求李曼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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