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再告诉你
个不好
消息，他朋友暂时无法回国
。”裴楠依旧故作随意地说着，余光盯住郑书昀脸，顿顿又道，“如果你觉得每天这样很麻烦，以后其实可以……”
“不麻烦。”郑书昀打断他，却又被阵高亢汽车喇叭声盖住大半声音。
裴楠呼吸微滞，半晌褪去脸上散漫神色，不确定地转头问：“你刚才说什
？”
“接送你，是自愿。”
郑书昀语气非常自然，但裴楠却听得心脏漏拍。
有那短短几秒，裴楠大脑呈现出某种过电般空白，心脏也下提起来，然而下瞬，他退出主页，看到“云落梢头”给他新回复：【晚安。】
盯着这两个温柔字眼，那些被拔高心绪雪片似纷纷降落，裴楠摸摸鼻尖，不禁哑然失笑。
怎会联想到郑书昀？
简直比天方夜谭还不靠谱。
他觉得他这辈子恐怕都想象不出，郑书昀跟他说晚安样子。
漫天遍地春意在夜色中悄然滋长，处在这般恰到好处松弛状态下，裴楠手速惊人，只花两个小时便收尾张人设图稿。
返回室内，裴楠拿起手机，用“非衣木南”账号发条微博：“今天心情不错。”
短短几秒，收获第条评论。
云落梢头：【也是。】
裴楠回复：【早点睡。】
他时来不及分析郑书昀话中深意，只缓慢睁大眼，望着郑书昀那双淡色薄唇，等待对方尽早说出后半句话——无论是“反正顺路”，或是“信守那天在
第二天早上，顾南枝在裴楠出门之前塞盒亲手做甜点给他，叮嘱他转交给郑书昀。
五分钟后，裴楠拎着点心上郑书昀车。
今天运气不好，路红灯，行至最后个拥堵十字路口时，两人再度停在滚滚车流之间。
裴楠憋路，这会儿终于清清嗓子，状似不经心道：“昨天万初雁给打那通电话，你应该都听到吧？”
郑书昀“嗯”声，语气和脸色都辨不出情绪。
他回完评论，没有继续刷新其他粉丝留言，而是顺手点进“云落梢头”主页，碰巧看到对方三分钟前发张月亮照片。
因为约稿缘故，他和“云落梢头”认识好几年，但却从未与之深交过。
对方似乎也并没有想和他从甲乙双方发展成为朋友意图，每次找他约稿都言简意赅，从不浪费彼此时间，那丝毫不拖泥带水逻辑感和理性，总让他脑中莫名浮现郑书昀那张过分冷静脸。
裴楠打开那张月亮图，看半晌忽然想到什，三两步跑到窗边拉开窗帘，赫然发现窗外月亮竟和照片里极为相似，连角度都差不多。
就好像拍摄者和他处于同片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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