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楠低头
看，他和郑书昀
对话框里，多
个对方发来“嗯”。
*
郑书昀收拾餐桌时候，裴楠也没心安理得地闲着，将餐具扔进洗碗机，刚摁下开关，便听到身后跟来郑书昀由远及近声音：“你昨天傍晚是不是去过律所？”
裴楠沉默须臾，并未回答对方问题，而是闷声闷气道：“虽然
把你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但不
随即，他忽然想起个无可忽视矛盾点——
他明明把郑书昀拉黑，为什
在他发出那些消息之后，对方却获悉他所说切内容，包括这个原本不打算送礼物……
难道拉黑对方微信后，给对方发消息，对方依然能收到？
裴楠拉黑某个人，就意味着老死不相往来，从来没干过给被拉黑者发消息傻事。
他偏过头，看到郑书昀搁在桌上手机，思索几秒后，打开自己微信给郑书昀发个“？”过去。
口唾沫，不由得去幻想那意面味道，便有些嘴馋道：“为什你吃意面，喝粥？”
郑书昀轻轻搁下叉子，抬眼望向对面裴楠，正色道：“最近饮食宜清淡，昨天检查过，你那里虽然没出血，但稍微有点肿。”
裴楠闻言，蓦地瞪圆眼，手中瓷勺也落入碗中砸出脆响。
他只是在脑中略勾勒郑书昀话中情景，汹涌热意便自下而上席卷整张白皙脸，包括原本冰凉耳根。
裴楠反应悉数落在郑书昀眼里，他表情正经脸上浮起转瞬即逝笑意，正要开口再说什，就听裴楠焦急地制止道：“好好郑律，食不言寝不语，这还是你初中那会儿教育。”
紧接着，郑书昀手机亮起来，屏幕上弹出他刚才发过去问号，备注名是“楠楠”。
裴楠握紧手机傻眼，脑中有两团烟花渐次炸开，时不知道是郑书昀能收到他消息更为震撼，还是郑书昀给他备注更加离谱。
郑书昀到底是怎回事？
多大人还玩“叠词词”？
郑书昀回到餐厅时候，自然看到手机上那条未读消息，他在键盘上按四下，裴楠手机便震动起来。
听到“初中”二字，郑书昀有些愕然，他当然记得自己对裴楠说每句话，只是从未料想过裴楠也记得他们之间小事。
早餐后半段，两人全程未语。
裴楠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屁股下垫个厚厚鸭绒垫，难怪他坐下去时候，未曾感到半分不适。
郑书昀比裴楠先吃完，起身去门外取个同城快递。
望着郑书昀背影，裴楠突然发现，对方原本空空如也右手手腕，此刻正戴着串檀木珠，皮肤下略微隆起淡青色血管，被圈圈压在下面，和他想象中对方戴上样子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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