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梓媛说得点没错,他就是怕荆丛辙。
这要追溯到好几年前,曲笙刚刚上高中,为个学校演出排练许久,演出当天,在后台突然被个不认识男生调戏。
那人上来就说他长得白白净净像女孩,他当时就怒,嘴里骂骂咧咧:“老子是男你看不出?你瞎眼?”
曲笙那张嘴确实为他惹不少麻烦,对方直接把他按在墙角,曲笙又打不过人家,言语上装凶,骂话又俗又难听,眼睛却红,偷偷扁嘴。
荆丛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直接冲上去抓住那人衣领按住脑袋顿乱撞。
“他其实是人妖。”
“……”
车厢片静默,曲笙终于垮下脸来,本来想硬邦邦地回,尾音却不自觉带颤,“抱歉,让你看笑话。”
荆丛辙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倒车时半握着方向盘干脆利落地侧头回看,顺带也看眼曲笙。
“不用跟道歉。”
是丢脸丢大发,连他自己都躁得慌。
晚风吹过他微微汗湿发梢,曲笙忽然有些不甘心,抿抿唇,哼哼唧唧讲:“不是啊,刚那是个女,你没看出来吗?”
荆丛辙不接他冷笑话,似乎还在思考刚才两个人对话。
随即他说:“走吧,刚刚乔姨打电话来催。”
这页仿佛就此掀过去,却梗在曲笙心里不上不下。
曲笙当时吓傻,才知道直对他容忍度极高哥哥这凶悍。
他以前调皮,看不惯荆丛辙那副本正经、少年老成模样,还戏弄过对方。
这事闹得很大,
紧接着下句:“应该是你自己约束好自己。”
曲笙细细品味这句话,觉出不对,猛地抬头问:“你什意思?”
“少和不三不四人交往,不要以为什都不知道,张秘已经和说,你最近越来越肆无忌惮……”荆丛辙停顿,大概觉得自己语气过重,又换另外种口吻,语调轻些,“不止是工作上面,也要注意你自己私生活还有平时言行。”
尽管憋屈得要死,想让荆丛辙少管自己,自己就是混子、二世祖、不上进,但曲笙确实只敢私底下和朋友这吐槽。
这要是换作其他任何个人,他能直接把车门打开,不为别,就是吓吓对方也好,但对象是荆丛辙,他到底还是有点害怕。
上车时候曲笙本来要坐在后排,拉车门时却发现打不开,抬头看荆丛辙眼,对方完全不回视,他只好忿忿上副驾驶,很重地关上车门。
反正在荆丛辙眼里车子就只是交通工具,根本没在心疼。
“你在气什?”荆丛辙问话,声音也悦耳不得却给曲笙极大压迫感。
曲笙顶着压力,说:“刚才说错。”
荆丛辙等着他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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