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善水就是后者。
虽然方善水
脸不是天生而是烧伤所致，但不知因何原因，他面部层层叠叠伤痕，似乎组成
自带恐惧效果天纹，除师父和他自己，方善水还没
站在方善水面前余教官，此时根本没心思理会整队事，看到方善水脸瞬间，他瞳孔猛地
缩，仿佛执行任务时遇到生死危机时感觉样，这瞬间脑子反应完全比不过身体本能反射，下意识就记擒拿拳攻向方善水。
方善水瞬间侧身闪过余教官攻击，手如蛇咬下卡住余教官打到他耳边拳头，“教官？”
余教官到底是心智坚硬，被方善水唤回神，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件蠢事。
余教官也不是没见过丑人，多丑他没见过？被炸烂脑袋还反射性弹动尸体他都扛过，然而面对着方善水那张腐尸恶鬼样近在咫尺半张脸，余教官就会升起股遭遇天敌般危险感，背脊寒毛直竖，止不住想要远离或者拼命攻击。
余教官心想他都这样，那些学生肯定更不济，回头看，果然都吓得跟小鹌鹑似地抱成团，想要跑远，又似乎想起这是军训不是在拍鬼片；想要靠近，但是有方善水这张脸搁在这，看到他，那些学生就都怂回去。
是挺好奇，尤其这人神神秘秘地晚好多日，还来就挨训。
方善水也有准备，只是仍不太确定地问句：“
脸比较吓人，对心脏不好人来说很危险，真没关系吗？”
余教官腰板笔直得像个松，声音宏亮态度果决：“摘！”
周围同学本来还没多少注意到方善水脸，如今听方善水自己说丑得吓人，还撤什
心脏病，边撇嘴边好奇满满地围观，在教官没注意角落，个个伸长脑袋，都快要拐个弯凑到方善水面前。
方善水在众人虎视眈眈地围观下，摘掉面具。
余教官心里直抽，不看方善水，他也没那种非攻击不可危机感，咳声对方善水道：“……你，把面具带起来。”
方善水很普通地“嗯”地应声，似乎也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师父曾经戏言，说他天生就是吃赶尸这行饭人，要不是赶尸业没落，定会有不少赶尸人来和师父抢徒弟。
因为他脸太吓人，不止吓人，还吓鬼。
人美到定程度，那是天地钟爱，神鬼所亲；但人要是丑到定程度，那也是天地之煞，神鬼都怕。
而后……
“啊——！”“屮艸芔茻！”“鬼啊！！”
尖叫声、倒抽冷气声、快速奔跑声，此起彼伏。
原本整齐队伍仿佛被来势汹汹洪水冲垮，轰地散开，就要四溢而去。
甚至还有女生直接晕厥过去，跟当初火车上方善水遇见那个小胖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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