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医生摇摇头:“先生只是暂时性晕过去,在注射结束前不好说。”
郁沅静默片刻:“打完针就把这些绑带拆吧,顾劭承犯病后没伤害过任何人,在这里也不会让他伤害自己。”看他被绑在病床上感觉很不好。
家庭医生在顾家工作时间不长,但根据现有解,相较于顾劭承严重病情来说,他确是位很安全病人。
郁沅直等到凌晨三点,顾劭承输液结束,体温也暂时稳定下来,他让人先把带锁绑带拆除。
郁沅想起男人早上看到生日蛋糕怔愣神情,当时他以为对方是宿醉还未完全清醒,直到许愿吹蜡烛时都稍显迟钝,随后很认真地品尝着慕斯切角……所以他才觉得顾劭承应该等体内残留酒精,代谢得差不多再继续恢复服药。
虽然郁沅已经习惯顾劭承日常犯病,但他能明显感觉到顾劭承这次不同。
如果说此前是发疯似想要制造对外伤害,这次则是完完全全绝望内耗,郁沅实在想知道到底是谁打通怎样电话?还是因为其他什……才让顾劭承在生日当天严重发病,甚至产生自残轻生倾向。
然而未等郁沅得到答案,顾劭承就在极端情绪中晕过去,身|体很快发起高热。
郁沅在异常混乱情况下叫来家庭医生和保镖司机,第次坐上由商务mpv改装私人救护车。
同样是顾氏旗下佑和医疗,因为疗区不同这次高级病房和上次略有区别,米五宽床体略显局促,病床四周有坚固金属围栏,方便束缚住发病患者四肢。
现在想起来,他觉得似乎不单是酒精作用。
切蛋糕时男人冷白修长手指,按在塑料刀身时指尖绷白用力,因为郁沅当时还惦记着和顾劭承“谈条件”,脑中不断重复着准备好台词,他有些迫不及待,就觉得顾劭承动作也太慢些,但现在……又觉得那更像是种害怕出错小心翼翼。
犯病时掐着脖子也不想呕吐,隔着浴巾按上还散发着余温肮脏秽物,还为此自
郁沅走进病房,就感觉身上被种无形压力束缚着,下意识让他产生排斥感。
顾劭承是这里常客,几乎是看到他染血双手护士就已经准备好结实白色绑带,将男人四肢熟练绑好并上锁。
顾劭承手上伤很快被处理好,因为双手都有不同程度伤口,最后选择在肘窝处输液,除镇定剂外还有顾劭承常用些药剂。
家庭医生交涉完向郁沅解释道:“这次用量加大些,如果先生醒来想上厕所,您可以叫护士来解开。”
郁沅内心还没完全消化顾劭承自毁画面,顿片刻才抬眼问道:“打镇定剂为什还要被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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