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琦年想说谢谢,但这两个字又不足以表达他此刻心情,话到嘴边,不知怎就变成:“你为什要这帮啊?”
盛星河抬眸看眼镜子里小朋友,回答简单明确,“是你教练,还是你学长,不帮你谁帮你?”
不帮你谁帮你?
这份善意简单又直白。
贺琦年胸口涌过阵暖意,眼眶也有些发热,盯着他看很久,说道:“请你吃饭吧。”
剩下事情无从得知,只是他早在群里无意间看到条消息,B市某gay吧停业整顿,里面东西几乎快被搬空,警方介入调查发现罐成本为七毛钱冰红茶倒到杯子里加片柠檬,竟然卖到九十八!
有人说是老板恶意拖欠工资连夜跑路,也有人说是警方整治黑恶势力,把人给赶走。
总之这个吧没。
“你怎想到要报警啊?”贺琦年问。
“‘积极检举揭发黑恶霸痞犯罪,警民联手促进社会和谐’,小区楼底下横幅你没留意过吗?上边有举报电话。”
不讲理人,威胁才是最快捷最有效方式。
最后酒吧负责人命令经理把账对对,该给多少就是多少,经理说只有万多提成,没有三万。
有点耍无赖嫌疑。
盛星河并不解他们提成结算规则,也不想花那多时间解,直接问人要钱。
负责人怕惹事,连声说好。
盛星河捧起凉水扑在脸上搓搓,“举手之劳,别太放在心上。你先天条件很好,是无数人可望不可即,
盛星河挤上牙膏,“这种地方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问题,而且留意过酒吧灭火器材箱,其中有两个是空,消防通道还被杂物堵着,有安全隐患。”
贺琦年直站在浴室门口,双眼牢牢地盯着镜子里那张脸,不知不觉就晃神。
打架那部分,盛星河描述得并不详细,但他见过这人身手,郑高俊要在他脸上画花,起码得叫上好几个帮手,除脸上之外,不知道身上还有没有受伤。
他和盛星河认识时间还没超过七十二小时,这人就义无反顾帮他两次,意外之余,更多是不好意思。
没有人有义务去帮他,这是他从小到大悟出来道理,况且这已经超过个教练职责范围。
由于前两个月都是现金支付,经理并不知道贺琦年卡号,于是让盛星河签张收条,盛星河收到钱后,当场转到贺琦年微信上。
不过事情并没有因此结,因为盛星河出门就报警。
理由是《娱乐场所管理条例》第二十八条规定:每日凌晨2时至上午8时,娱乐场所不得营业。
当时刚好是凌晨两点半。
他刚报完警不出三分钟,好几辆警车就停在gay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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