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琦年在凌晨两点多时候醒次,因为感觉肩膀和后背有点冷,睁眼摸,被子被卷走。他悄悄挪下位置,往盛星河身后贴过去,扯过点被子,大概犹豫分钟之久,双手从背后环抱住他。
动作轻轻,像春季柔和风,心跳却猛烈像要爆炸。
盛星河睡衣单薄,裸露手臂摸上去还是热乎乎,呼吸声听起来像初生小动物样绵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亲下。
事实上,他也照做。
他屏息凝神地靠过去,轻吻下盛星河后颈,就再也睡着。
是从什时候开始,这个人像阳光样,渐渐渗透进他生活里,夺走很多注意力,以及……感情。
胆子也越来越肥。
就像今晚。
他还清晰地记得去年夏天某个,bao雨夜,贺琦年钥匙落在家里,具体是不是真遗忘还有待进步考证。
当时这家伙十分窘迫地站在门口打申请,问能不能借住晚,并且保证自己睡相很好,不说梦话不打呼不磨牙不踢人,乖顺跟只小猫咪似。
盛星河搓下脑门,觉得有些无奈。
南方冬天没暖气,从个被窝换到另个被窝需要强大勇气。
被窝都捂暖和,换他他也不乐意冲回去,而且都这晚。
虽说这儿只有张床,但却是双人房,本来是安排他和领队起睡。巧是领队老家就在这附近,媳妇儿开车过来把人给接走,这边就只剩下他个人。
床铺挺大,两个人挤挤没什问题。盛星河开启空调,掀开被子往被窝里钻,他那侧床单冰冷,冻得他直打哆嗦。
浑身血液都开始发烫,脸也烧红。
真是比,bao雨天室外长跑更能磨练人意志啊。
…
现在倒好,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赖这儿就呼呼大睡。
时光流转,总有很多东西很多情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改变。
贺琦年都已经敢确定他不舍得将他赶走。
酒店夜晚并不是特别安静,隐约能听见楼道里有人走动声音。
盛星河躺挺久才勉强睡着,他睡相不是很好,夏天爱踢被子,冬天爱卷被子,身体又总是像婴儿那样蜷缩着。
左脚无意间碰到片温热皮肤,他猛地往回缩,低头看看边上人。
熟睡着,没反应。
“脏鬼!脸也不擦澡也不洗衣服也不换!”他嘴里嘟嘟囔囔,却还是替贺琦年掖掖被子,抬手关掉房间里灯。
窗帘不是全遮光,朦胧月光透过缝隙钻进房间。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之后,能隐约看到贺琦年侧脸线条,他五官轮廓都特别深,如果看不到那对亮汪汪眼睛,感觉还是挺沉稳。
盛星河侧身正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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