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深忍不住捉住他手腕,又问遍:“你真没事吗?”
夏珺言还是固执地摇头,道:“等把事情处理好就来找你。”
“……你可以吗?”
“可以。”
“可以。”夏珺言又重复遍,而后仰起脸来望着宁深,“不能什事都要你来替
可是宁深很担心夏珺言精神状态,怕他如此自责情况之下无法应对唐映轩和殷律潇。尤其是殷律潇。
可是宁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夏珺言又说:“而且殷律潇会打人。”
宁深:“……”
殷律潇确实有点狂躁,当年他妥协接纳唐映轩之后,气得消失整整个月,后来好不容易肯露面,出现就照着唐映轩鼻梁给拳,差点没给人鼻梁打断。
这两年殷律潇脾气虽然比以前好点,但夏珺言也拿不准他会不会又气得出手打人。
夏珺言睡得很沉,梦里像是被什东西压迫着般,令他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动弹不得,想要快点醒,却又惧怕醒来之后将要面对切。
“珺言、珺言……!”
他听到耳边传来谁呼声,努力地想要撑开眼皮,直到微弱日光终于钻入眼底。
“终于醒……”宁深轻轻吐口气,“去给你倒杯温水来。”
夏珺言从被窝里坐起来,把被子往上拉拉,遮住赤裸肩膀。他刚刚被魇住,醒来之后只觉得头痛欲裂,嗓子也干得厉害。
但夏珺言能肯定点是,殷律潇肯定不会打他。
“还是自己去跟他讲吧。”他说,“你就不要管。”
宁深递水手微微顿下。
“……好。”
“今天还得上班,怕来不及,待会儿就直接去医院食堂买东西吃。”夏珺言从床尾捡起自己衣服,仔仔细细地穿好,掩住身上痕迹。
抱着被子静静地坐会儿后,夏珺言侧过身去,从床头柜上拿过自己手机。它只剩最后格电,屏幕上显示着昨晚有六十多个未接电话,其中大半是殷律潇打来,另半是唐映轩,还有两个是他师母郑瑛。
现在已经早上七点多,不知道昨晚那两个人是怀着怎样心情度过。夏珺言觉得自己应该立刻打电话回去,但是又很害怕被责怪,时有些无措。
他想,自己保证和承诺是如此苍白无力,会不会从今往后殷律潇和唐映轩就都不愿意相信他。
宁深端着水回到床边,看见夏珺言坐在床上握着手机发呆样子,担忧地问:“你没事吧?要不去跟他们讲。你不要想太多,免得弄得自己难受。”他看着夏珺言这副模样便知道,夏珺言又开始自责。
“不行……”夏珺言摇摇头,低着脑袋说,“这是自己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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