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低头拉开衣领,露出腺体,护士拿着棉签沾取深褐色药液,在颈部周围擦擦,换完药收拾东西又走。
他在医院住好几天,除医生和护士,他没有见到任何人。
这段时间路父路母忙着处理公司事,再加上路时栎身体情况稳定,腺体也没有出现排斥现象,就吩咐护工照顾。
更何况养子给亲生儿子换腺体这种事本就不光彩,知道人是越少越好,就连周越也不知道,两人联系也仅仅靠着手机沟通,每次周越问他去哪,路时栎都支支吾吾。
“因为他把腺体给你。”
冷漠而又熟悉声音在门口响起,路时栎顺着声音看过去,愣住。
alpha桃花眼眸里面积满红血丝,平日里肆意嚣张气焰有些颓废,唯有眼眸里光亮骇人。
“为救你,他把腺体给你,路时栎!”成遂手指紧扣在门框上,死死看着床上脸无辜路时栎,字句开口。
碍着路母在场,成遂压抑声音里情绪,只余双红眸饱含怒气盯着自己。
从门外走进来,没想到路时栎这快就醒过来,惊喜走到床边,“你终于醒,你真是要把妈妈吓死。”
路时栎抱歉开口:“对不起妈妈,让您担心。”
妈妈眼下泛青,疲惫神态里却没有以往那种担忧,摸着他头,呢喃着:“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妈妈,后面腺体,腺体是怎回事。”
“别急,好好说话,”路母抓着他手,缓缓点头,肯定道,“是真,你腺体好。”
擦完药后,医生进来,在腺体上观察。
“没什异常,只不过刚刚做完手术,就算移植成功,信息素和易感期前期可能还是会出现各种问题,不过路先生不用担心,等腺体慢慢适应后期,再看看会不会好转。”
“出院后
可是路时栎却听明白,还没等他开口,成遂便转身离开,不再搭理。
“妈妈,成遂说都是真?”紧拽住手底床单,心里直祈祷成遂说都不是真,可见路母回避自己眼神,路时栎便知道,切都是真。
他刚刚所有欣喜,对于腺体存在欢愉,全都建立在弟弟痛苦基础之上。
他腺体,是从路君晨身上取下来,那是他最疼爱弟弟。
“路先生,该擦药,”护士端着药走进来。
从妈妈嘴里更加确定后,结巴道:“是真,真?
“是,还以为你要过几天才醒,没想到你比君晨还要快些。”
君晨?为什会提到弟弟。
喜悦神情愣住,不解问:“妈妈,醒来早,跟君晨有关系?”
察觉到自己说漏嘴,路母满是懊悔,任凭路时栎怎问,就是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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