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探究视线散,强装镇定伪装豁然松,靠在凳子上,眼睛无神盯着斑驳桌面。
口袋温热,路时栎把暖手宝拿出来,定定看许久,拉开抽屉,里面躺好几个同款,最下面压着纸条,全是成遂准备。
还有冻疮膏。
自从几年前被冻伤后,路时栎就落下每年长冻疮毛病,也不知道成遂怎知道,不仅给他准备暖手宝、冻疮膏,不管他用不用,在他能看见地方都备。
办公室,教室,吊脚楼,只要路时栎活动地方都有。
助理好奇看眼,立马收回眼神。
奇怪,都说成总有多难伺候,他怎感觉除脾气差点,倒没有坏毛病。
不涉及原则性问题,对下属也很大方,为什前辈离职前,叮嘱自己要夹着尾巴做人,别让成总抓着小辫子。
助理哪里知道,成遂之所以这样,全都是因为某个人话,才让alpha学着改变。
可他明白太晚。
任由老村长拽着胳膊,成遂点也没嫌弃对方,静静听完村长说话,安慰拍拍对方佝偻后背。
“老乡严重,其实——”话说半,成遂顿住,飞快看眼身后闷声不吭路时栎,低声说:“就是个商人,跟其他人没什两样。”
“不,你跟咱见那些老总不样。”
村长固执认为成遂是他见过最和善老板,站在泥巴路里个劲夸奖。
殊不知,要是几年前遇到成遂,对方就是他口中自大到目中无人老板。
成遂变,开始懂得尊重、体贴人,真变好多好多……
药管安静窝在抽屉角,就像等着被人发现。
许久,只手伸进去,拆开药管外包装,挤出白色膏体抹在手骨上,点点揉开膏体,淡淡清香散开。
刘海挡住路时栎表情,从外看不出点情绪。
在他看不见
成遂看眼路时栎泛着凉意下巴,胸口猛缩,狼狈转身,丢下几句话匆匆离开。
村长和其他老师还在谈论成遂善意,其中有个老师问:“路老师,你和成老板以前是不是认识?”
路时栎垂着头,手指僵硬扣着伞柄,勉强笑笑,不想回答态度很明显。
见状,其他人也不好继续问,即使好奇两人间关系,也没必要自讨没趣,回到办公室准备课件。
人陆陆续续离开,本就不宽敞办公室仅剩下路时栎。
成遂没有面露丝不耐,好脾气听到最后,直到村长说自己这好,以后定会有好报。
表情滞,不自在松开手,低声说句众人听不懂话。
“不会有……”
成遂不奢求有什福报,只求他心里那个人能正眼看看自己,他真改。
脸上表情比哭都要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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