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是下定决心,李国涛便不再提起这事。
立秋刚过,宋仰便开始筹备开学事宜,今年T大新生入学时间是八月十五号,紧接着就是漫长军训。
马上就要和李浔过那种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子,他可不能晒黑,于是网购箩筐防晒用品,光各种类型喷雾和驱蚊用品
李国涛说:“你真不打算回去?”
李浔犹豫半拍,摇摇头:“现在也挺好。”
李国涛扶着膝盖磨蹭两下,“老爸现在能走路,也有收入,你不用太操心,接送初之上下学事情也可以交给。”
“是不是教练跟你说什?”李浔问。
“倒也没有,他就是关心关心身体情况,”李国涛低下头,“就是怕耽误你。”积压在心底已久苦闷和口气起舒出来,他整个人都轻快很多。
李国涛十多个小时才能完成工作,三个人起,到下午三点多就可以完成。
眼看着账户里钱从三位数变成四位数,李国涛心情万分复杂,既高兴又怅然。
之前重病导致创业中断,家里钱如滔滔江水样滚出去,他总觉得自己就是个累赘,遗书都写过好几个版本,要不是李浔孝顺,他恐怕撑不到现在。
现在情况不样,他再努力把,初之学费还是没什问题,儿子或许……
某天晚上,他拄着拐杖来到李浔房间——通过年多康复治疗,他已经能勉强站起来,只是走不太长路。
“爸,你别这想,真没事儿。”李浔勾着他脖子拍拍,“不同身份做不同事,对来说都是种享受。”
“怕你将来后悔。”李国涛瞳孔泛着柔和光,深沉又平缓地说,“还记得中风晕倒前那半分钟里,脑海忽然飞快地闪过这生最遗憾事情,很后悔没能完成它。”
“什?”
“陈年旧事不值得提。”李国涛顺顺他头发,“但是你还年轻,还有机会。”
那晚,李浔凝望月光,久久没能入眠,某个念头像海浪样拍打着他,不过隔天醒来切又恢复平静,他继续送初之上学,帮老爸做手工。
李浔刚洗好澡,头发上还挂着毛巾,“这晚还没睡?”
李国涛坐下,单刀直入地问:“这阵王教练还跟你联络过吗?”
王教练是李浔在国家队主教练,李浔当时以回家照顾家人为由离开队伍,并没有直接宣布退役,如果按照公司说法那就算是停薪留职。王教练私下联络过他几次,问他什时候可以归队,这事儿李浔直瞒着老爸,但不知道老爸是怎发现。
或许是打电话听见,又或许是王教练私下也联络过老爸。
这事情总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李浔笑着问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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