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就像停留在叶尖上喝晨露蜻蜓,丁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浑身战栗,背后仿佛有对翅膀在扑腾。
被子有点窄,他进来后,李浔不得不往他身边挪过去,说:““初之要跟你聊天,她做噩梦,你哄哄她。”
他们大腿几乎贴在起,宋仰感觉到他发烫体温时,就跟被雷劈似,下坐直。紧接着,他闻到阵清新薄荷味——来自浴室里那支比较廉价牙膏。
所有不起眼味道与触感旦到李浔身上,就会产生奇妙化学作用,宋仰扯扯被李浔压住小截睡袍,盖住自己敏感部位。
他们轮流给初之讲完则童话故事,李初之是睡着,他们却都过生物钟,和天花板上吊灯干瞪眼。
正巧这时候宋仰从里边出来,问:“你在和谁聊天呢?”
李浔把镜头往浴室门口方位扭:“你妹。”
目光扫过宋仰造型时,他呆瞬。
其实宋仰穿得十分矜持保守,上身是自己卫衣,整条睡袍对折后系在腰上,远看就像条开叉短裙,而亮点在他双腿上。
宋仰骨架并不宽大,腿型细长,再加上没什腿毛,看起来就像欧美女模。
音,来电人是“老爸”,不过屏幕中央出现是李初之肉乎乎小脸。
“你怎还没睡?”李浔问。
小丫头其实是刚睡醒,头发散乱地披在肩膀上,脸颊被房间里暖气吹得红扑扑,她噘着嘴,脸委屈:“做个噩梦,所以睡不着。”
“你做什噩梦?”
李初之奶声奶气地抱怨:“梦见你不要。”
房间隔音效果般,偶尔能听见走廊里有人走动声音,以及窗外汽车
男人在定程度上都是腿控,李浔由衷地夸赞:“你腿还挺长。”
“遗传妈。”
眼瞅着宋仰跪爬向被窝,李浔又跟发现新大陆似,勾勾唇角,强忍着伸手拍下冲动说:“屁股也挺翘。”
“……”
宋仰小脸辣红,慢慢吞吞地钻进被窝,伸腿时不小心踢到某人脚丫子。
最近李初之经常做类似梦,李浔心尖发酸,他大约能猜到是什原因,因为他小时候也有段时间常做这样噩梦,不是梦见老爸不要他就是爷爷奶奶不要他。
现在想来,那段时间正是他对离异这件事情初步解阶段,懵懵懂懂地获取些信息,又不知道该怎解决,时时刻刻担心身边人会个接个地离开。
李浔用温和语调安抚她:“梦和现实是相反,放心吧,不可能不要你。”
李初之问:“那你怎还不回家啊?孙老师都放假。”
李浔:“前几天不是跟你说过吗,还要带学生去比赛,过几天就回去,你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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