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说:“那先打份申请,学校总能披个千把块下来,大不吃来垫,等赢比赛再申请次。”
领队往桌上那个满是茶渍
想起这事儿,宋仰就觉得难受,小声嘟哝:“孙胖请吃饭那天啊,你自己说不能接受年龄差太大。”
李浔噎住。他隐约记得自己说过这话,但印象中宋仰并不在场。
“还说什?”
“没什。”
正巧这会儿走廊有人声靠近,俩人分开,若无其事走出去,隔着米远。
李浔略微偏头看他:“说什?”
宋仰扭腰挣动下,没挣开,细弱蚊蝇地解释,又遍遍道歉,全程没敢扭脸。
李浔垂眸盯着他开合嘴唇还有整齐门齿,强忍笑意:“你这坏?敢断桃花?”
这语气不像生气,倒是有点轻佻,宋仰喉结滚滚,空荡荡卫生间,始终没人进来,李浔呼吸弄得他口干舌燥。
他从没这被人抱着说话,四肢僵硬,大脑空白片。
眼,听见绝望心跳。
眼前门被拉开,俩人大眼瞪小眼。
“你还真跟过来!”
李浔站进去,单手扶着门板,把路堵死:“你为什跟人说有对象?”
“咱们非要站在这里聊吗?”
可没走几步,李浔忽然转头说:“但人口味是会变。”
离开俱乐部,他们生活回归平静。
宋仰忙着学习,训练,李浔忙着开会,上课,和领导讨论暑假大学生运动会事情。
这次运动员在深圳举办,路程远,赛委会只报销定额比赛费用,不包食宿,支队伍包含运动员,替补,领队,教练,还有医护,这些人过去,又得花不少钱,算算账户余额,校队又回到捉襟见肘状态。
学校重视比赛,重视荣誉,最好每样都能上,可提到钱,又是副副苦瓜脸。
“为什要那说?”李浔下巴抵在宋仰肩上,又追问他。
宋仰脑内个闪念,理直气壮地梗着脖子:“你之前不也断桃花?”
前边都挺好,就是最后这句让李浔咂摸出点其他意思:“你就是为报复下?”
“啊。”宋仰点点头,顺坡下驴,“反正你也不喜欢比你小太多不是吗?”
李浔皱起眉:“什时候说过不喜欢小太多?”
“不是你自己跑进来吗?”
宋仰弯腰,想从李浔胳膊下边钻出去,不料被人勒着脖子把捞住。
“解释解释呗。”李浔手揽他肚皮,手勒脖子,把人当大闸蟹捆在怀里,“是你听信什风言风语还是自己造谣?”
大概是路跑过来缘故,隔着衣服,宋仰都能感觉李浔皮肤很烫,连带着他也起升温。
“不是造谣,就是随口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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