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仰大着胆子打申请:“能不能和你起睡啊?”
李浔本来是想着,这是他们确认关系第个晚上,总要矜持些,要不然显得他这个老师很不稳重,像多馋人身子似,可他万万没想到,宋仰比他更馋,眼睛顿时就亮。
“当然可以。”
就是床铺有点窄,容不下两个人。
李浔想想:“要不咱把床拼拼?明早再复原?”
宋仰是被李浔牵着走,直到回到房间,他还处在个晕眩状态里,难以自拔。
时间已经很晚,李浔先冲个澡,然后催促他洗澡。
宋仰抱着衣服,迷迷瞪瞪进浴室,刚打开灯,便看见布满水雾镜面上被画出颗胖乎乎小爱心。
李浔看他进去又出来,问:“内裤忘拿?你吱声给你送进去不就完。”
宋仰说:“拿手机。”
相差甚远。
宋仰垂着眼,看见李浔用指腹抵着他老茧位置来来回回地摸,有些难堪地握住拳头,但李浔又把他手拽回去。
细密吻,就这样落在他手掌最最粗糙位置,而后李浔挺直脊背,用种虔诚,郑重其事态度宣布:“从现在起,你得慢慢适应这个新身份,男朋友。”
追逐两年感情终于有回应,宋仰不太争气地吸吸鼻子,又开始揉眼睛。
他就像是个在雪地里捡破烂小孩儿,但凡丁点热度就足以将他温暖,将那方天地照亮,可当有天有人敞开大门欢迎他进去时,他才发现自己有些承受不住这样好。
说干就干,宋仰立刻从床上竖起来,不过他低估实木床板重量,也高估自己腰。他刚使劲就感觉尾椎疼得厉害,险些砸到自己手指。
他腰肌劳损严重,实在没法搬重物,试好几次都不行,他无比深刻地体会把什叫力不从心。
作为个男人,作为老公,他感到耻辱,比输给安志宇还要严重耻辱。
可是能怎办呢,要是真使
李浔:“洗澡你还拿什手机,当心掉水里。”
宋仰生怕开门太久,爱心会消失,几乎是蹦回去,关上门才喊句:“镜子上有奇观!”
李浔顿悟过来,埋在枕头里笑半天,心说小朋友怎这好哄啊。
洗过澡,他们躺在各自床上看电视,澳门电视台和内地不样,讲话也完全听不懂,而且这地方信号断断续续,他们索性把电视关聊天。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对面人还是那个人,但是切都好像变得不样。
李浔吓跳:“怎啊你,又笑又哭。”
宋仰捂住脸,小声说:“只是太高兴。”
“高兴还哭啊?”
“这叫喜极而泣懂不懂啊?”
李浔无奈又宠溺地亲吻他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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