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伙都走得差不多,宋仰才从贼头贼脑地从树后走出来,拍拍帽子上雪花。
李浔寝室在四楼,他怕撞见人,特意走安全通道,推门,发现李浔就蹲在门口,攥着手机打字。
宋仰愣住:“你蹲这儿干吗啊?”
李浔直起身,锤锤发麻小腿:“卡在你那,不得等你过来开门吗?”
“你就张卡啊?”宋仰赶紧摸出兜里东西递给他,“那你还塞给干吗?”
几轮下来,宋仰渐渐摸索到手感,找到规律,风大时候,准星就得偏右,风小就偏左些,打得入神之时,他完全忘记指尖痛感,身体也有热度。
弓弦把最后支箭送出去,助教在身后鼓起掌来:“压线十,很棒!可以再往下点。”
宋仰跑到教练身侧瞅眼望远镜,十支箭着箭点陆陆续续朝中心靠拢,他心满意足地弯弯嘴角。
训练到九点结束,大家收拾东西往宿舍大楼方向走,宋仰跟随人流走到半,想起来什,脚步顿。
于慎微问:“怎?”
得肉疼,风雪模糊靶面,他第把没控制好速度,抬弓就放,打个惨绝人寰七环。
队伍里和他样发挥失误大有人在,大家都不适应这样天气,甚至有些自,bao自弃。
“太冷,根本打不好。”于慎微声音都在哆嗦。
宋仰转头看眼李浔,抬弓瞄靶动作还是和平日里样流畅,雪花飘落在他帽檐和弓箭上,薄薄层。
这人身上好似燃着团火,不哆嗦也不抱怨,向着对面,眉心轻皱,信号片降落瞬,箭飞出去。
李浔扔下两个字:“耍帅。”
宋仰嘿嘿笑完,小声揶揄:“耍流氓还差不多。”
话音刚落就被人推进房间,还不等他反应,湿润嘴唇压下来,高大身躯将他牢牢地堵在门后,带
宋仰说:“你先上去吧,好像有东西忘记拿。”
于慎微骂句:“蠢驴。”
宋仰当然不是蠢驴,他是担心直接去李浔房间话,会被人瞧见,影响不好。
加入省队第天,领导就让大家读过规章制度,其中条——严禁队内恋爱。
之所以立下这样规矩是有原因,不光是担心运动员恋爱影响事业,也是怕万其中个人退役,会影响到另半抉择。
站在望远镜后教练说:“下十,压线。”
众人惊呆。
下十意思就是着箭点偏下十环,刚好压线,70米射程能打出这样成绩已经很优秀,更别说是在这恶劣气候条件之下。
宋仰上前讨教经验,李浔说:“是风速问题,今天风有快有慢,你可以闭着眼睛,伸手感受下。”
宋仰依言照做,风掠过指缝,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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