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涧宗直接挂断电话,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前方,燕折坐车正在通过绿灯直行,而他们要左转去清盛大厦。
左转车道上等绿灯俞书杰问:“要问问张三燕少爷去哪儿吗?”
白涧宗:“不用。”
这段时间燕折也琢磨出点味儿,他们关系发展成现在这样,除因为白涧宗有强烈自毁倾向外,其实还因为白涧宗“不敢”和他在起。
就像不觉得白茉还活着样,白涧宗也不觉得自己腿能治好。
燕折查过,截瘫年内是有可能恢复,可白涧宗已经九年,理性来说确实希望渺茫。
可燕折不在乎这个,他希望白涧宗去治疗是希望他向好方向发展,就算失败也尝试过,不至于遗憾。
而白涧宗大概觉得,他这样身体无法给伴侣正常陪伴。
等上车,燕折才偷偷回首,通过后车玻璃看到白涧宗刚出门,正坐在轮椅上往车边移动,手拄着拐杖、手撑车门将自己挪上车座椅。
阴风阵阵,看起来很是寂寥。
理智上,燕折可以理解白涧宗状态,他被折磨得太久,即便大仇得报,也很难再回到常人生活。
仇恨就是吊着白涧宗最后口人气儿。
可情感上燕折无法接受。他就喜欢过白涧宗这个人,结果这个人要抛下他去死。
“老板……”俞书杰大概能猜到等切尘埃落定,白涧宗会走向怎样结局。“有些话想说,不知道您准不准。”
“不准。”
“……”俞书杰无奈,只能
不只不能进行正常性|生活,即便像普通人样手拉手雨中漫步都做不到,出门永远离不开轮椅,等年纪再大些情况会更加恶劣,各种并发症也会接踵而至……寿命都很难与常人无异。
燕折看到是感情,白涧宗看到是现实。
“可能没你想那严重,只是抑郁情绪。”电话里叶岚君说,“当然,抑郁情绪随时有可能发展为抑郁症。”
车里白涧宗皱眉问:“那怎办?吃药?”
“不不,燕折应该还没到吃药这严重地步吧。就像之前说他有点分裂症状,但都不明朗,也没有影响正常生活。”叶岚君哭笑不得,“们同行常说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可燕折也不想自怨自艾,怨天尤人……那就赌把,赌自己在白涧宗心里够不够重要。
燕折收回目光,看向前方。
某人昨晚还鬼鬼祟祟地来他床边盯他睡觉,他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看见,差点给吓出心脏病,意识到是白涧宗后才假装翻身装睡。
白涧宗在床边坐足足两个小时。
被这盯着,燕折自然也睡不着,就背对着白涧宗闭目养神,还有点说不出心酸……替胆小鬼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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