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身边人呼吸就十分平稳。
大言不惭说“你不睡也不睡”燕折躺下不到五分钟就沉沉睡去,窗外大雨连绵,被褥里暖意融融。
窗帘没拉。
但
白涧宗眼皮直抽,忍无可忍:“胡说八道什!”
燕折拍拍被子,副你不睡就死给你看架势:“你上不上来睡觉?”
“……”
白涧宗阴恻恻地盯着他,半晌还是妥协地上床,只是跟燕折之间至少隔米。
这说明什?说明白涧宗根本没有文件要处理,都是借口!
戴好肋骨固定带后,医生离开,燕折才被允许上床睡觉。
见白涧宗没动,燕折问:“你不睡吗?”
白涧宗说:“有点文件要处理。”
“哦……”燕折狐疑道,“你别是又不睡觉。”
白涧宗头也不回:“睡你。”
是语气很认真。
他关上浴室门,听着里面水流声又有些发怔。他喜欢白涧宗或许始于年少冲动,但绝不会终于冲动。
白涧宗很快出来,换套新睡衣,并让燕折坐轮椅上,找个毯子把他腿裹得严严实实。
“干嘛?”
“老实点。”
燕折直接挪过去,硬挤进白涧宗指缝十指相扣。
他突兀道:“不会后悔。”
许久,白涧宗才嗯声。
燕折闲得无聊地伸出脚,往白涧宗裤脚里钻:“所以你也要配合点呀,积极生活,才能有副健康身体和起到白头……会努力锻炼身体,争取以后能抱着你从床上到轮椅来去自如……”
白涧宗闭上眼睛,握下燕折手,没说话。
眼看白涧宗坐着轮椅朝起居室驶去,燕折急:“天天不睡你想猝死啊,还是轮椅上躺着很舒服?以后你是不是只要跟同处室你就不睡!?”
燕折早就发现这个事。
白涧宗有时候不睡觉并不是因为失眠,而是因为和他同处室。考虑到自己肤白脸靓、并非洪水猛兽,那只有个可能——
白涧宗怕自己半夜从梦魇中醒来失控掐死他。
“你不睡,那也不睡。”燕折也很倔,“刚好,你也不想跟结婚,咱直接跳过结婚、相伴到老这步骤,起共赴黄泉,同棺而眠。”
很快门外响起敲门声,白涧宗过去打开,进来是名医生,大晚上来给燕折重新穿戴肋骨固定带。
“虽然这个晚上可以取下来,但们是不建议频繁取。”医生道,“方面是晚上睡觉可能乱动,对肋骨造成不必要伤害,另方面如果早上着急出门,自己可能戴不好。”
“好。”
燕折乖乖点头,老老实实动不敢动,就怕盖着大腿毯子突然滑落——
他倒是无所谓别人看到,这医生看起来很直,就怕给白涧宗这个老古板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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