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白涧宗不是这样。
那时候他腿完好无损,身边还有很多朋友,也会时不时地聚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青春期男孩都爱装|逼,出汗还得故意面朝围观女生、撩起衣摆露出腹肌擦擦汗水。
只有白涧宗不会。
白涧宗永远礼貌、得体,有分寸感,叫很多少年少女着迷,和如今低沉阴郁判若两人。
而这些年同学聚会上,白涧宗虽从不参与,却始终是大家热议话题,从开始到结束,老同学们话里话外惋惜几乎能溢出来。
虽然能猜到燕折失踪那四年日子不好过,却也没想到这不好过。
……
最后,宋德深吸口气,起身道:“辛苦,如果顺利今晚就能进入苏宅,到时候会通知你们。”
他伸出手,想和燕折握握,还特意离白涧宗远些,怕被打手。不过还好,白涧宗这次没小气阻止。
“手就不握吧。”燕折只手胳膊吊在胸前,手伸不开,另只手和白涧宗握在起,虽然没被紧扣,但他也没那想挣开。
燕折手,脸色越发阴沉。
那时候燕折显然还没现在这怕打雷,否则哪敢雷阵雨大晚上独自跑出来找人?
“不愿意,但被院长硬塞进车里,那人开很久车,把带到苏友倾面前,那时候还不知道他叫苏友倾……”
燕折说很详细。
因为刚拾起前二十二年所有记忆,那些痛苦与恐惧都恍如昨日,切如新。
“今年同学聚会你来吗?”宋德突然开口,“就下个月,可以带家属。”
白涧宗没说话,直盯着旁边燕折,仿佛没有听到宋德问题。
“希望你们尽快把苏友倾抓起来,别再生事端。”
燕折说很认真,他只想和白涧宗好好生活下去,不想再被这些糟心人、糟心人困住。
他轻呼口气,有些庆幸自己落水想起切,否则进入苏宅搜索事还得拖拖。
“定。”
宋德收回手,和搭档前后走出会客室,转弯时他没忍住偏头看轮椅上白涧宗眼,神色复杂。
白涧宗几次想要打断,但燕折只是眼眶微红并没有哭,声音也还算平静,他只能按捺住烦躁陪在边,冷冷地盯着宋德。
每听到燕折提次自己“受罚”、说次白茉所遭遇事情,白涧宗脸色都会阴翳几分,除去不能控制双腿全身肌肉都绷紧,脖侧粗筋剧烈鼓动着,在两侧留下深深凹陷。
“囚禁和妈妈地方在地下,很黑,没有光,只有盏盏油灯……尝试过很多次逃跑,但都失败……”
燕折娓娓道来,将那四年自己所经历、所看到诉之于口。
宋德和他女搭档听得很认真,脸色都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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