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都不知道,白涧宗下床第件事就是来到卫生间,用刀点点碾着腿上旧伤。
直到新血液渗出,心里猛然生出股畸形快感,压抑情绪才勉强释放些。
见到活着白茉,他心里那块荒地非但没有起死回生,狂风反而呼啸得更猛烈。
他恨与悔、痛苦与自厌恶步步加深,只有道道新伤口形成下才能有所缓解。
等有人敲门,他再从那种发病情绪中抽离,冷静地穿好衣服,去面对浑然不知、黏黏糊糊燕折。
“可以给你听录音。”
白涧宗别开视线:“不用。”
“说这些只是想要你配合点。”叶岚君略带无奈道,“你失去很多,但如今也挽留些,虽然依旧叫人遗憾,可现有身边人要珍惜,不是吗?”
“只有你状态越来越好,才能更好地陪伴他们,不让他们担心。”
……
来,白涧宗肯见她纯是被燕折给哄骗。但能被哄骗,就说明他在乎燕折感受。
这是好事。
“燕折其实没什大问题,他记忆已经恢复,应该不会再出现之前那样分裂症状,至于觉得自己是穿书,大概率是失忆导致记忆错乱。你可以再观察看看,有什异样们再联系。”
“好。”
“他其实挺乐观坚强。”叶岚君笑笑,“前两次见面们聊些,他始终觉得未来会变好,包括你和你母亲。”
前面大半个月反复发烧也有腿伤感染缘故,都是背着燕折叫医生来处理。
哪怕晚上帮燕折洗澡,燕折屁.股压到他腿上伤口也没表现出痛苦。
白涧宗确实不想让燕折看到,甚至都不想让燕折知道。
那双.腿实在不算好看,哪怕这些年直坚持康复训练、按摩锻炼,小腿肌肉依旧萎缩得
这次还是比较顺利,白涧宗终于被撬开嘴。
叶岚君问:“上次伤害自己是什时候?”
白涧宗沉默会儿:“医院里,妈回来第三天。”
叶岚君顿。
找到白茉那天,白涧宗因情绪过于激烈昏迷过去,紧接着就开始发烧,直在医院躺三天才能下床。
白涧宗漠然道:“你之前还说他可能是抑郁症。”
叶岚君面不改色:“再乐观人受到致命打击都有可能陷入抑郁情绪,时间长就容易朝病理性方向发展。”
白涧宗面色郁郁,显然对被耍有些不爽。但他当时未尝不知道燕折在套路自己,只是不敢赌罢。
“燕折上次和说,他不知道该怎劝你去治腿,去好好吃饭睡觉,因为你总是不听。”叶岚君语速适中,不会让人感觉冒犯,“他很怕这样下去有天你会比他先离开,他觉得接受不,会活不下去。”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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