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施宁说：“如果他不回应我就好了。”
他把脑袋抵在膝盖上，神色有些茫然，像找不到主人的小狗，“可每次他都回应了。”
每条无意义的消息都回，每个电话都接。
是很好的哥哥。
却不是能爱的人。
陆施宁不反驳，声音很低地讲：“女生也没什么不好。”不过他不是。
陈双毅问他：“就那么喜欢直男吗？”
陆施宁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因为是直的就去喜欢？”
陈双毅看他，“那就是恰好喜欢了一个直男？”
陆施宁的神情说明一切。
“那你呢，有喜欢的人了吗？”陈双毅又问。
陆施宁还是点头，“有。”
“那怎么不在一起？”
“他不是同性恋，不喜欢男人。”陆施宁看向他，眼神依旧清澈，像狗狗的眼睛一样漆黑明亮。
陈双毅抬起手，“这么巧的吗，你也喜欢男人。”
施宁的面点燃一根烟，火光在男孩子的眼眸里燃起，那么明亮又那么刺眼。
他抽了一口，忽然递过去，“要试一试吗？”
仍然用温和的声音，轻柔的询问。
陆施宁盯着那根烟，手指轻轻动一下，最终还是摇头了。
他那么乖，会听哥哥的话。
“那等他不再回应你之后，等你把他抛下之后，”陈双毅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试试？”
作者有话说：这个时候陆施宁在上大一，原森也还在国外上学。嗯……没错，很早之前就被偷塔了呢(也不算)
陈双毅把烟递给他，“那会很辛苦。”
“我知道。”陆施宁讲，“已经准备抛下他了。”
他用“抛下”这个词，非但不显决绝，反而更添几分执拗。
陈双毅看着他接过烟，轻轻吸一口又吐出来，连吸烟的模样都认真，像做一件庄重的不得了的事。
“还没准备好？”
他的手落在陆施宁的头顶。
这一回陆施宁没有躲避。
张磊全然不知两个人在他面前出了个柜，醒来后第一句话是：“来啊，是兄弟就继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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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陆施宁学会抽烟，总要把自己缩起来才啃抽，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像女孩子一样的抽法——陈双毅这么评价。
尽管哥哥早就抛下他走掉了。
“你应该知道吧？”陈双毅眼里含着笑意，香烟落下的灰就在脚底。“我喜欢男人。”
陆施宁也不含糊，诚实地点头，“嗯，之前在酒吧的洗手间听到你给别人打电话，语气很冲，在谈分手。”
陈双毅失笑：“你一点假话都不讲的吗？”
他前阵子才和男友分手，看上去一点没被失恋打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