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确实是个混蛋。”原森轻声道，贴着他
耳朵，好像在说什
亲密情话，“他这几年里身边不停、不停地换人，最开始也觉得反胃，
想到是他生下，就恶心。”
陆施宁眼睫颤
颤，原森却轻轻拍他背。
“妈应该也觉得恶心，
陆施宁脑子里有个警钟直在敲在警告他危险。
“那你又在怕什？喜欢男要藏着掖着，担心知道后揍你还是跟你爸妈说？”原森把他手按在桌面上，头低下去，模样像是亲吻，这近距离能感受到双方呼吸间气息。
“你不是讨厌同性恋吗？”陆施宁很紧张，喘息很快，声音却轻，“你要说什，难道要大清早去敲你家门跟你说早上好，是个同性恋，喜欢男人？”
原森颇为咬牙切齿：“小鹿，你怎这会顶嘴。”
陆施宁还是不明白，切都乱套。
不是喜欢男生？”
##
事情早有预兆。
从两个人上学开始，陆施宁对异性关注度就没有同龄人高。初高中是少男少女感情懵懂期，教室、食堂、女生宿舍楼，处处生暧昧。
陆施宁在这群人里就太乖，谨记老师教导，不传纸条、不说小话也没和哪个女生有亲密。工作后更是和恋爱绝缘，好不容易有个女性朋友出现，真就只是女性朋友。
他以为事情全都没发生，他设想过很多情景，没有哪种能比现在还荒谬。
原森说：“最开始确实对同性恋有偏见，那是因为妈不断给传输这些，后来去国外……陆施宁，你是觉得这六年点都没变吗？要是那样话，苏芸乐在介绍她弟给认识时候，就该脚踹翻她弟，尹浩牵线想俩和好，就不会去。”
陆施宁咽下口水，不是害怕，纯粹口干，同时也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对赵圣楠还有学长……”
原森听到两个称呼就皱眉，“那能样？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原森番话让陆施宁彻底僵在原地，双眼四处瞄瞄，像做贼心虚随时准备撒腿跑垂耳兔子。
原森自然把他情绪变化看在眼底，直接把人拽到自己跟前，“小鹿，怎什事都不和说实话，什都要靠自己猜？”
手腕被攥得很紧很痛，陆施宁挣不开只能抬眼看人，眼睛水汪汪像受委屈。
“你怕什？不是什都和你说吗，你到底想过没有，家里事和尹浩没说过、裴廿没说过……不管是以前朋友同学还是现在哥们同事，都没说过，唯独和你说。”原森终于沉下脸，把憋肚子怨和怒发泄出来，字句问，“陆施宁，你他妈从头到尾有信过次吗？！”
“需要相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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