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吹头发、换衣服,记住。”
吹风机打开以后,伴随着嗡嗡声陆施宁把客厅里空瓶全部放在块,脚边碰到什,当啷声滚进去,他想想,趴到地上撅着屁股往里面看
他弯腰捡地上瓶子,陆施宁拦住他,指指卫生间,“你不是刚洗过澡吗,先吹头发,窗户开着要着凉。”
“没关系……”
陆施宁不认同地拉着原森往卫生间走,男人很顺从地跟着他。
“来收拾,你就在这儿吹头发。”陆施宁半是命令地说道。
原森再次点点头。
陆施宁眨眨眼,“你在洗澡吗?”
原森直直看着他,“你来找。”
“嗯,之前说好。”陆施宁声音放轻,尽管不知为何放轻,“来找你。”
原森伸手拽住他手腕想把他拉进屋子里,忽然想到什又顿住,眼巴巴看着陆施宁,“屋里有点乱,你等收拾……”话是这样说却不肯松开牵他那只手。
“没关系,有心理准备。”陆施宁用另手按住原森手臂。
太阳快要落下去。
陆施宁站在熟悉走廊,刚刚进小区甚至有熟人和他打招呼,说好久没见他。
真正走上楼梯,他呼吸忽然变得重,每迈阶都能听到自己心跳,抬手敲门时那声音更大,和敲门声块响在耳畔,咚咚——
过好会儿,二十秒或者两分钟,时间在此刻模糊不清,门内响起声:“谁?”
他咽咽口水,用小时候方式回答:“是。”
好乖,怎会这乖。
陆施宁眼睫微微颤动,不知该看哪里,轻咳声:“你顺便换身衣服吧。”
估计原森刚刚洗完澡,听到门外陆施宁回答就匆匆套件白t出来,身子都没擦干,布料被水洇得透湿,隐约勾勒出胸膛轮廓。
接下来他要讲正经事,原森这样可不怎正经。
原森忽然靠近他,发梢水滴在他颈侧,冰凉。陆施宁抬起头,脸颊就被捧起来,原森什都不做,没有亲吻没有拥抱,只是仔细看他而后松开。
两个人走进屋子,门合上原森才松开他快步走向阳台打开窗户。屋子里有挥散不去酒味,桌上、地上摆满酒瓶,陆施宁时找不到下脚地方,看着那堆瓶子发愣。
“好乱。”他说。
原森神色紧,又要来牵他手。
陆施宁紧接着讲:“来收拾下吧。”
原森看着他,几秒后乖乖点头:“好。”
四周很安静,太阳快要落下去,昏黄光从走廊窗洒进,落在微尘上、落在陆施宁眼睛里。
门内小心翼翼句:“小鹿?”
他不敢确定。
陆施宁说:“是。”
门打开,露出张熟悉脸,男人神色略显疲惫,发丝上还滴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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