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想要。”
岑骁渊把衣服直接套在他身上,被乌木沉香包裹着,茧绥觉得自己要被浸入味儿。
关于岑骁渊为什会受伤、受伤为什会出现在自己寝室,这些问题茧绥都没有问。
因为没有必要。
少年时他或许还会好奇,但通常得到回答都是五个字——“不关你事”。
岑骁渊做什事都随心,生气发脾气不需要理由,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更不需要理由。
关心太冒犯,他只需要个听话随从。
来不及反应,茧绥又被揽住,身体紧挨着,这回彻底确认。
“要看就大大方方,别贼眉鼠眼。”
岑骁渊对自己变化坦荡,十年如日。茧绥却不行,浑身毛都炸开,眼睛瞪圆,吓坏模样。
好在岑骁渊也没要做什,单手圈着他,件件衣服地看,翻箱倒柜半天才勉强找出件宽松白色外套,套在自己身上。
茧绥欲言又止,想说什又不太敢。
会就不好。”他嘀咕。
岑骁渊像是听到什笑话,染血衣服下扣到茧绥脑袋上,“能有什误会?别忘,是你自己坐到身上。”
茧绥被衣服上信息素熏得喘不过气,把拽开,又不能扔,还不敢反驳。
努力催眠自己,刚刚是自己错觉。
是错觉。
茧绥没有催促,也没有再说话,
直到岑骁渊整理好自己,收敛身上信息素,干净清爽,让人想象不到小时前满身血腥,情绪失控模样。
那件黑色T恤还在茧绥手里。
岑骁渊说:“想要送你。”
茧绥又做个错误判断。
岑骁渊看出来,“你衣服穿不得?”
“换件穿呢?”茧绥跟他打商量,“这件是弟弟买给。”虽然不太合身。
气氛静两秒,岑骁渊点点头。
茧绥刚要松口气,他说:“不行。”
茧绥:“……”
可是真很鼓……
屁股还有感觉,怪怪。
岑骁渊在自己衣柜里翻找,茧绥视线直不住往下瞟。
好奇,想探究竟。
惜命,更害怕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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