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未时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顾礼洲个鱼跃扑上去抱住他,跟捆大闸蟹似将人死死地箍在怀里,不停挠痒痒,“还跑?”
钟未时笑得仰面朝天直蹬腿,抓着顾礼洲手腕死命往外推,奈何被挠得完全使不上力气,房间里就只剩下崩溃笑声和喘息声。
挣扎间不小心抓过顾礼洲下巴,白皙皮肤上立刻留下三道清晰抓痕。
钟未时倒抽口凉气,“对不起。”
“你死。”顾礼洲跨坐在他大腿上,通乱挠。
“什?”顾礼洲满脑子都是’完完,小畜生要是追问起来要怎回答,身份不会就这,bao露吧‘,好会才从钟未时不怀好意眼神里领会到他意思,反手就是个利落巴掌,“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东西?”
“不是吗?”钟未时视线在顾礼洲裆。部扫眼,牛仔裤,没有异常突起,拉链完好,“那你在看什?”
“关你屁事。”顾礼洲合上电脑,起身爬到床上。
这做贼心虚动作让钟未时浮想联翩,“真不是吗?”
“当然不是。”顾礼洲坦荡荡。
后,转过头吼道,“谁让你进门不敲门?滚出去重新进来!”
“噢。”钟未时扁扁嘴,到退出去,敲三下房门,“请问有钱人在家吗?”
顾礼洲噗嗤笑,“进来吧。”
比起大清早坐在电脑前打飞机,更令钟未时吃惊是顾礼洲戴眼镜样子。
这男人平日吃穿住行都挺讲究,三十多岁皮肤仍然养得光滑白皙,黑金细框架在高挺鼻梁上,斯文又好看。
钟未时跟条泥鳅似拼命挣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握住顾礼洲手腕,崩溃求饶:“,错。”
顾礼洲反手扣紧他手腕,俯身压下去:“认输?”
两人中间就隔着个松软枕头,
“你怎戴上眼镜啊?”钟未时捏着镜框架在自己鼻梁上,“妈耶,还真有度数啊。”
“废话,没度数戴上干嘛?”
“装逼啊,拍戏时候戴都是平光镜,演那种斯文败类。”钟未时看着他,“你戴眼镜也好……”
他本来想说好斯文啊,但顾礼洲直用那种深沉眼神盯着他,盯得他喉咙紧,不知道怎回事就变成“好败类啊。”
顿腥风血雨狂揍。
此刻他桌上铺满纸张,右手还搭在鼠标上,刘海半遮住眉峰,是副他从来没见过学生样。
藏在镜片后面眉眼也不像寻常那懒散,深沉得像是换个人。
这是他第次见到戴眼镜比不戴眼镜还要好看男人。
但同时,又有股斯文败类气息扑面而来。
钟未时挺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是不是打扰到你那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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