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不能明说。
于是采用迂回战术：“
能有什
事，觉没睡好饭没吃饱心情不好，倒是你，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样子，是不是小姐姐加你微信
特开心啊？”
“啊，你说谢筠啊！”钟未时想起她来还是欢欣雀跃小表情。
在他解说来龙去脉同时，坐他对面那位由眉心紧皱变为嘴角翘起。
“事情就是这个事情，但也不太清楚她到底是不是骗子公司，还得过去考察考察。”
万幸是手机开机还能用。
他把鸡腿切成小块，倒
小碟酱油推到顾礼洲跟前，“吃吧。”
顾礼洲咬口鸡腿，羞耻而又艰难地往下咽，“你怎还没睡？”
“就知道半夜会有黄鼠狼偷鸡吃。”钟未时洋洋得意地晃晃脑袋。
块鸡骨头正中眉心。
老房子客厅和厨房连着，开灯屋里就能感觉到，他只好摸黑顺着墙根走，用手机灯光照亮厨房里电饭煲。
里面是原封不动半只鸡。
顾礼洲晚饭没吃，饿得胃疼，手握着手机，手撕下只鸡腿，准备蘸蘸酱油吃。
“好吃吗？”
背后突如其来声问候吓得他肝胆俱裂，左手抖，手机掉在鸡汤里。
东嫌西，你行你上啊！”
“只是给予你个客观评价，网上买东西还能打评分呢。”
“这是私房菜，不允许评分，就算打分也只能打满分，不然会生气。”
“你这叫不思进取。”
钟未时翻个白眼：“爱吃不吃，不吃滚蛋。”
“原来这样啊……”顾礼洲心里乐得不行，仍然摆出副’根本就不在乎‘表情，“还以为是她看上你呢，说呢，她眼光怎那烂，这出类拔萃她都没……”
“滚滚滚滚滚！——”
窗外夜色如墨，明月高悬。
顾礼洲躺在床上攥着手机，笑得如同个情窦初开纯情少男。
他在
“嘿你这人手怎这欠呢！”钟未时飞快地捡起地上骨头砸回去。
两人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很快又跟没事儿发生似坐在起吃鸡。
“你今天为什不开心啊？有心事？”钟未时问。
还好意思问。
有什心事？还能有什心事？
他倒抽口凉气。
厨房灯亮。
他手里还捏着该死罪证鸡腿。
不如死得！
锅鸡汤报废，钟未时把半只鸡和命运多舛手机起捞出来，在水龙头下冲冲。
“滚就滚。”
顾礼洲关上房门，把自己发射到床上，和天花板上吊灯深情凝视。
下秒，重重地叹口气。
好好鸡汤不喝，干嘛非得跟他嚷嚷呢……
等到对面房间关门声响起，他才起身将门拉开道缝，蹑手蹑脚地往厨房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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