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老娘非得打服了她……”
……
四周安静了下来。
秦氿侧躺着一动都不能动,大脑又涨又痛。
“这是哪儿?”
一下又一下!
秦氿就是在这样的疼痛中醒过来的。
痛!
她的大脑嗡嗡的,全身上下到处都痛,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一个粗嘎的男声闯入耳中:
“你会把她打死的。”
小姑娘痛得想逃,但不敢逃;想哭,也不敢哭。
从前在挨打的时候,她也哭过、逃过,但换来的就是更加狠辣的毒打。
他们要她嫁的这个徐小公子她见到过,生得很胖,拖着鼻涕,流着口水,呵呵的冲她傻笑,喊她小媳妇。
她怕极了,当时就跑了。
她不想嫁给一个傻子!
妇人穿着一件干净的灰色布衣,发上插着一支锃亮的银钗,光看面相倒是有些慈眉善目,只是这满口咒骂让她的五官显得狠辣、扭曲。
她这脾气一上来,抬脚就往小姑娘的腰上狠踹了几下。
她身形粗壮,很有一把力气,这毫不留情的几下,痛得小姑娘往后直缩,她紧紧地抱着双肩,身体斜侧着缩在角落里,这样可以被打的没那么痛。
“说!你嫁不嫁?!”
小姑娘摇了摇头,咬牙坚持道:“我不嫁……”
啪!
一记耳光重重地抽在脸上。
大力的一巴掌扇得小姑娘趴倒在地上,脸颊生痛,口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一个彪悍的妇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居高临下地呵斥道:“老娘告诉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小姑娘大约十三四岁,干瘦腊黄的小脸布满了惊慌和不安,嗫嚅着:“……娘,我会多干活的,别让我嫁给那个人……”
她稍一思索,无数的记忆
是谁?
“再打下去,会出事的。”
“先出去再说。”
她的腰上又被踹了一脚,然后,一男一女的声音渐渐远去:
“还是算了吧……秦家给的两千两银子,咱们拿个几两出来,给她置办一副嫁妆,远远发嫁也就算了……”
“娘,求求你了,不……”
她的话音刚起,就被一扫把重重地打在了头上,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死丫头,还敢装死!”
妇人表情扭曲,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扫把死命地往她身上抽,一下又一下。
“老娘打死你!”
“死丫头!”
妇人的怒火腾腾地往脑门蹿,她捡起扫把,劈头盖脑地冲小姑娘抽了过去。
“你嫁不嫁!”
“嫁不嫁!”
“说!”
妇人唾了她一口唾沫,尖着嗓子骂:
“那可是咱们县太老爷的小舅子家,让你攀上就该偷笑了。”
“这也瞧不上,那也瞧上的。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家小姐?”
“就你这上不了台面的德性,也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