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又是耕读人家,身家清白,家中也只有个寡母和妹妹,人口再简单不过,也省些妯娌关系,像这样人家应该不会嫌弃氿姐儿在乡下长大。
秦太夫人越想越觉得这门亲事不错,长房无父无母,氿姐儿亲事,自己这个祖母还是能做得主。
自己得挑个机会和氿姐儿说说,趁早相看相看。
氿姐儿也快及笄,这亲事还是应当早些定下,那自己也就安心。
“阿嚏!”
在她心目中,秦昕直是个单纯贴心孩子,没想到秦昕错再错地做下这多错事。
但是,前几日她突然身子不适,上吐下泻,浑身乏力,是秦昕夜夜在她身边给她侍疾,端茶倒水,喂药擦身,事事亲力亲为,没几天人就瘦大圈。
渐渐地,秦太夫人气也就消。
秦昕就算有再多不是,那也是自己亲手养大孙女,她对自己这份孝心总是真。
“祖母,您放心,”秦昕起身走到秦太夫人身旁,亲昵地靠着她坐下,柔声道,“会和三妹妹赔罪,以后不会再和她争……不会让您为们再操心。”
猎宫伤……”
这时,秦氿站起来,笑眯眯地说道:“祖母,们刚回来还要整理行李,就先告退。”
秦太夫人脸色微僵。
秦氿对着秦则钰招招手,“阿钰。”
秦则钰个口令、个动作地赶紧站起来,二话不说就跟着秦氿出去,仿佛是条乖巧小尾巴似。
刚刚走出屋子秦氿对着迎面而来寒风打个喷嚏,鼻子痒痒。
杜若生怕自家姑娘着凉,连忙给她披上件斗篷,又塞个手炉到
还是昕姐儿体贴自己!秦太夫人听着受用极,拉过秦昕手拍拍,“好孩子,委屈你。”
“你和氿姐儿都到要出阁年纪,你们若能彼此相互扶持,将来在夫家也有好处。”
“姐妹之间啊,在闺中有些个磕磕碰碰也是难免,这牙齿与舌头都有打架时候,以后你们嫁人后就知道,嫁人后,那就是别人家媳妇,哪有在闺中这般逍遥自在。”
秦太夫人絮絮叨叨地说着,不由想到儿媳苏氏上次给她提那户人家。
虽然那程举人家里是贫寒点,但是二十岁举人可谓少年英才,再潜心读两年书,肯定能中进士。
屋子里只留下秦太夫人和秦昕这对祖孙,寂静无声。
秦昕绞着手里帕子,眼中浮起层淡淡薄雾,委屈而又强自忍耐着,看得秦太夫人又是阵心疼。
秦太夫人幽幽地叹口气,眉心微蹙。
她年纪大,也是只脚踏进棺材年纪,就想家人和和乐乐,偏偏秦氿怎就不肯容人呢。
本来,秦太夫人也生秦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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