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栾磕完头后，就立刻从地上站
起来，目光阴冷地射向顾泽之，想说什
，但最后什也没说。
他其实也不用说，他那杀气逼人
眼神已经说明
切。
他冷哼声，头也不回地拂袖走出英灵祠大门，翻身上马，以最快速度策马而去，把百姓议论声全都抛在后方。
顾泽之和郁拂云都没有再把心神费在耶律栾身上，两人不约而同地绕过石碑，进入前方英灵祠正殿。
在正殿里，道道密密麻麻牌位如梯田般供奉在其中，这里供奉是那些功勋卓著将领牌位，而这其中也有个又个郁氏族人，包括郁拂云父亲、叔父、祖父、曾祖父……
耶律栾面庞涨得通红，恨不得凭空消失才好，然而，这时耳边传来顾泽之不轻不重声音：“耶律王子，要不考虑下三座城池？”
这个人……耶律栾心火灼烧，心中暗暗发誓不将顾泽之千刀万剐难消他心头之恨。
耶律栾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把头磕下去。
第个。
第二个。
石碑。
而事实上，还有数之不尽大祁将士战死，却没有留下名字。
“耶律王子，请！”
顾泽之负手而立，此时此刻，他脸上再没有笑意，神色肃然，恍如支笔挺红缨般伫立在那里。
不知何时，周围陷入片肃静，那些英灵祠外百姓全都望着耶律栾背影，目光灼灼。
两人静静地在蒲团上跪下，上香，磕头。
须臾，两人又从正殿出来，顾泽之淡声道：“接下来是两国和谈，你要不要起来？”
郁拂云没说话，挑眉看着他。
顾泽之微微笑：“你比
第三个。
与此同时，不知道是谁起头，那些英灵祠外那些百姓也纷纷跪下去，整条街上人全都矮截。
那些百姓也在对着英灵祠、对着石碑方向磕头，但是他们不是在赔罪，而是在感激那些英灵为护卫大祁而付出生命！
有这些英灵牺牲，才有大祁现在平安，才有如今北燕俯首称臣！
后方郁拂云静静地看着这幕，觉得心里说不出来痛快，仰首望着碧蓝天空。父亲，叔父，家中兄弟们，还有郁家那多战死先辈英烈可有看到这幕？
耶律栾僵立好会儿，才撩衣袍，艰难地跪下去，感觉耳边似乎响起什东西碎声音。
腊月石板地面如冰块般又冷又硬，透着刺骨寒意。
耶律栾紧紧地握握拳，手背上凸起根根青筋。
耶律栾艰难地伏下身子，感觉背上似有千钧巨石压在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额头停顿在距离地面三寸地方……
他这个头磕，就意味着，燕国向大祁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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