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又回到
顾晨之那边，安抚道：“
他很想问，是不是端王给他下
毒。
“父……”
但是，他
张嘴，又是口血呕出来。
端王愈发焦急，忙道：“晨之，你别说话。”
他又急忙转头问老大夫：“大夫，世子到底怎
样？”
他说得委婉，但是言下之意很明显，顾晨之要是好好休息，还能多活几天，否则怕是命不久矣。
顾晨之心更凉，那种由骨髓里泛出来寒意，让他脑子更乱。
他把扯住老大夫只袖子，急切地问道：“这毒能不能解？”
老大夫为难地摇摇头，正要说话，下方传来阵“蹬蹬蹬”上楼声，守在楼梯口小厮喊声：“王爷。”
听到“王爷”这两个字，顾晨之脸色霎时就变得更难看。
也不可能伸到端王府……
是，父王自从去岁回西疆后，待他就不如从前。
父王口口声声说是相信他不会给王妃下毒，但其实是在故意哄他吧。甚至于，父王故意与王妃闹什义绝，就是为降低他防心，好对他下手。
而他却因为王妃和顾泽之不在西疆，就以为这端王府就是他，竟傻得全无防心……
只是想想，顾晨之便是心如刀割，痛得无以复加。
“王爷，请借步说话。”老大夫对着端王躬身作揖。
端王动动眉梢，随老大夫绕过旁边屏风，去另头窗户边说话。
“王爷，老夫才疏学浅，”老大夫再次作揖，无奈地叹口气，低声道，“世子爷病，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端王眉头皱得更紧。世子不过是劳累过度，又不是什绝症重症，这个大夫如此推托，肯定是个无能之辈。
既然对方说无能为力，端王也就没勉强，随口就把他给打发。
连那“蹬蹬蹬”上楼声听在他耳里都像是黑白无常提着锁魂链朝他逼近声响。
“晨之！”
端王很快就上二楼，面上写满忧心，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顾晨之身旁。
看着顾晨之咳出那多血，端王又焦急，又担心，他知道长子这半年来身子不太好，只以为他是过度操劳，完全没想到他居然病得这重。
顾晨之还在不住地咳嗽着，眼角余光却在看着端王，瞳孔中似是酝酿着场风,bao，越来越,bao戾。
“咳咳咳咳……”
他咳得越来严重，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滩滩鲜血染红半张美人榻。
老大夫边又给顾晨之扎两针，边劝道：“世子爷，您好好休息，别多想，中此毒，忌劳累，忌多思。”
“不然……”他哀声叹气，眉峰隆起，副欲言又止样子，斟酌着词语道，“不然，病情反复，会逐步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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