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医在旁点点头,也认同他看法。
端王挥挥手,让大夫去开药。
“泽之,你看,大夫们都这说,这药吃这久,世子病却半点起色也没有。”端王又叹口气,“世子就是太累,才会每况愈下,还是得有人帮衬帮衬,让他安心养病。”
端王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边带着顾泽之走进內室,秦氿留在堂屋候着。
內室里,静悄悄地,落针可闻。
在端王看来,顾晨之不可能不答应。
长子顾晨之性子稳重,与底下弟弟们那是兄友弟恭,很有长兄如父风范。
听端王说得信誓旦旦,秦氿忍不住朝他看眼,再次感慨他老人家在世子问题上,还真是如往日眼瞎、心也瞎。
秦氿目光又移向顾泽之,顾泽之没有再说话,副但凭父兄做主做派。
他看着滴水不漏,外人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
,也立下不少军功,去岁他又为皇帝平定闽州,是个将才,他应该是顶替世子最合适人选。
于是,端王反而义正言辞地劝起顾泽之来:“泽之,本王知道你为难,可是现在要以大局为重。”
“军中不能无帅!”
“泽之,你和世子是亲兄弟,本王不相信你还能信谁?世子如今病着,病得还不轻,需要有人分忧。”
“朝廷和豫州大战将至,西疆责任重大,决不能出点差错。”
丫鬟们全都噤若寒蝉,垂眸盯着鞋尖。
顾晨之躺在床上,原本沾染鲜血外袍已经被脱下,只着霜白色中衣,身上盖着薄被,整个人瞧着越发清瘦。
世
秦氿盯着他俊美侧脸,心口微紧,有些心疼。
这时,通往內室门帘被人打起,个身形削瘦中年大夫和王良医前后地从里面出来。
中年大夫恭敬地给端王行礼,禀道:“王爷,世子爷是忧思过重,劳心劳力,乃至体虚气弱。本来是小小伤寒,拖久,乃至肝木横恣,肾气不摄,肺金伤损,所以咳血不止。”
“待鄙人开个平肝、润肺、降胃、补肾方子给世子爷。不过,此症还是要多休息,慢慢将养着。世子爷万不可再操劳,否则这咳血症怕是会更重,小病拖成大病……”
他委婉地说着,心里是觉得世子再这下去,怕是要危及性命,可是这话他可不敢说给端王听,也怕端王觉得他在危言耸听。
端王义正言辞地劝着顾泽之,从大局到亲情,双管齐下。
顾泽之微抿薄唇,眼帘半垂,露出沉思表情,似乎还有几分犹豫。
须臾,顾泽之才抬眼看向端王,道:“父王,这事得问问世子。”
顾泽之没有口回绝,令端王如释重负。
“世子定会答应。”端王喜形于色地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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