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朝臣互相交换着眼神,正琢磨着是不是站出来驳两句,来,豫王确实该死,二来,也好讨皇帝欢心。
他们还未开口,就听前方皇帝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要让先帝决断吧。”
饶是皇帝是个好脾气君主,也快耐不住心里怒火,脸上做出副云淡风轻样子。
此话出,不仅是那几个御史言官,连金銮殿上其他朝臣们都傻眼,三三两两地面面相看。皇帝这是什意思?!
皇帝从高高在上金銮宝座上俯视着下方众臣,又道:“三司会审就安排在太庙。”
顾泽之唇畔依旧微微弯起,可是那双凤眸却是清冷异常,宛如二月湖水又清又亮。
他吐字清晰地徐徐道:“这是先帝做下孽。”
皇帝:“……”
冬月寒风在庭院里呼啸不已,金色阳光刚洒下片如金鳞般光辉,非但没有暖意,反而令人觉得冷冽肃杀。
次日天气更冷,不过早朝还是照常在天亮时就开朝,皇帝上朝,就下令三司会审豫王父子,于是乎,又有三四个御史言官忙不迭地跳出来,老生常谈地开始劝诫起皇帝来:
“皇上,豫王呢?”顾泽之含笑问道。
皇帝这才回过神来,淡声道:“豫王在天牢……。”
说着,皇帝慢慢地转起拇指上玉扳指,面露嘲讽之色,“自从豫王军大败,豫王父子被押解进京后,朝中有些老古板开始翻起旧账,劝朕宽容仁慈……”
有人说,说是皇帝是仁君,应该以仁治天下,如今豫州已经归降,豫王是皇帝亲兄弟,请皇帝念着先帝遗愿。
更有人反复提醒皇帝,他当年是在先帝床前发过誓,劝他以仁待豫王,收回封地、软禁豫王也就够。
“允百姓听审。”
“就定在三天后,冬月初四。”
“皇上,您和豫王乃是同父所出亲兄弟,您又曾经在先帝病榻前立过誓,金口玉言,若然反悔,终究为世人所诟病。”
“皇上,豫王已经伏法,不如将其圈禁,与死无异。”
“大祁乃礼仪之邦,皇上您是大祁天子,更应该彰显大国风范,显容人之量,令百姓皆以天子为楷模……”
“……”
那几个古板迂腐御史言官说得是冠冕堂皇,其他朝臣们听着有些无语,暗道:这些人是读书读傻吧?
说穿,也就是因为现在朝廷除去最大威胁,这些读书读傻*员们都开始觉得高枕无忧,于是就又把那满口仁义道德挂在嘴边。
顾泽之虽然才刚刚回到京城,却不意味着他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朝中这些事他也是知道。
坐在把紫檀木圈椅上顾泽之微微笑,从容道:“那就问问先帝吧。”
皇帝:“???”
皇帝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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