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拎着两个行李箱,须瓷抱着纸箱跟着,他们前后下着楼梯,全程没什交流。
直到傅生放下行李打开后备箱时,他才突然开口:“你父母现在还好吗?”
“……挺好。”须瓷含混带过。
“是他们挺好,还是他们对你挺好?”傅生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内,在接过须瓷手上纸箱时,直视着他眼睛问。
“……”须瓷表情有些僵硬,过许久才低声说,“他们离婚。”
须瓷立刻来接他,但又不敢带他回家,身上也没有钱,只好带着傅生来到自己“秘密小屋”将就晚。
第二天醒来,细碎阳光透过树荫撒在脸上,看起来很浪漫场面,却被身上蚊子包破坏得淋漓尽致。
“傅哥……好。”
小孩低软声音响在身后,傅生碾碎手中未燃尽烟。
他回过头来:“走吧。”
搬家是件麻烦事,好在须瓷东西看起来不多。
傅生本要帮他起,但须瓷脸上抗拒慌乱写得实在太分明,他自觉离开这间须瓷生活两年小屋。
分别这久,小孩也有秘密,也有不想让他知道事。
傅生站在走廊上眺望着远方,老旧小区楼层很狭窄,白墙经过时间洗刷已经变成深灰色,地上还有石灰脱落。
五楼高度并不能看到什有趣风景,地下个圆形花坛,花坛中央种着颗参天大树,约有两三层楼那高。
“……什时候?”
“高中毕业时候。”须瓷垂眸,细软头发遮住他半边眸色,“但大三才知道。”
“……”
须瓷大三下班学期,正是他离开时候。
他不知道须瓷父母离婚,是在他们分别之前
傅生不喜欢这个称呼,傅哥远比直呼他姓名还要生疏。
工作室里很多人都这叫他,他朋友也是。
以前须瓷叫得最多就是“傅生”这两个字,偶尔在床上心血来潮会叫他两声哥或老公,但这都是为调/情。
而须瓷用着张扬婉转腔调,叫着傅生这个名字时,却显得格外地亲昵。
须瓷行李少得可怜,两个行李箱和个大纸箱子,就是他这两年里所使用切生活用品。
树荫下,很多老人坐着闲聊,小孩们你追赶嬉戏打闹。
副很具有生活气息画面。
这个小区有点像高中时须瓷和父母住在起那个小区,比这个还要破旧点,也是有这颗大树,须瓷喜欢在宽厚树枝上睡觉。
那个夏夜里,须瓷牵着傅生乘着凉风爬上去睡夜,傅生因为家教缘故,鲜少做出这离经叛道事情。
但那晚他和母亲因为大学专业缘故吵架,他离开家无处可去,鬼使神差地给自己这个小跟班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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