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不说话,站坐地玩会儿木头人游戏,凌琅突然站起身,走到个上
“还好就这处伤。”
“尤嘉更惨,不亏。”
凌琅说话时候,眉心有些发皱,原本麻木肩膀仿佛被唤醒意识,开始千针百孔地疼起来。明明是小伤,却比以往任何次受伤都要难耐。
迟炀没说什,在凌琅头顶叹口气。
凌琅后背几乎是下意识紧绷起来,如同进入戒备状态兽类。
最热爱生活凌瑾不在,他也从无能狂怒傻逼,成为人人避而远之存在。
而在这面目全非切中,只有迟炀,好像从未变过。
“你肩膀怎回事?”
头顶传来声音,凌琅猛然回神,脸上闪过茫然。
迟炀拉开凌琅领口看,好家伙,从肩头到肩胛,拇指粗棍痕,红得发紫。
迟炀伸手,握住他冰凉手腕和紊乱脉搏。
猝不及防凌琅被迟炀把拽进温暖日光灯下,就好像当年漆黑河水里,他被迟炀拉进明亮空气样。
他跟在迟炀身后彷徨地走几步,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他地盘。
客厅没开空调,但足以驱散寒气。
凌琅坐在沙发上,手还轻微发着抖,像冻,又像噩梦后遗症。
他嘴上说却是“有时差”。
迟炀声音沉缓:“做噩梦?”
凌琅“嗯”声:“梦见姐。”
这是个悲伤话题,两人时都没继续说下去。
半分钟后,凌琅再度开口:“事故就发生在你出国年后。”
下秒,迟炀温柔又略带不批评声音响起:“以后干架时候别光顾着玩儿命,照顾好自己。”
凌琅怔,警铃大作脊背顷刻泄气。
两年来,他听过无数指责,指责他欺负别人,伤害别人,让别人失望、难过,这是头次,有人批评他没有照顾好自己。
凌琅这些微反应自然没能逃过迟炀显微镜般眼睛。
墙上挂钟发出“嘀嗒”“嘀嗒”走秒声。
他看都肉痛。
“受伤怎不吭声?不疼吗?”
迟炀怀疑孩子冻傻。
凌琅把衣领从迟炀手中扯回来,语气平平道:“没伤骨头,不碰就不疼。”
凌琅睫毛很长,耷拉下片阴影,从迟炀米九角度看,好像还怪委屈。
“喝点热水。”
只修长大手握着玻璃杯出现在眼前。
凌琅有些狼狈地抬头。
迟炀高高在上笑容像太阳,让他几乎目眩。
四年时间,足以篡改太多。
迟炀点头:“知道,参加葬礼。”
凌瑾葬礼凌琅没去,他没敢去。
股酸意涌上来,他吸吸鼻子。
鼻酸就容易打喷嚏,他时收不住,连打七八个。
“进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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